“殺!”
我拼盡全力把飛牌甩了出去,其他幾個人輕鬆地躲了過去,但是那個黑如焦炭的外國人卻沒有躲開,他哪裡見過中國傳統功夫。
功夫是殺人技,不是電影裡的表演!
他瞪大眼睛看著飛牌,頃刻間就有三張牌扎進胸口,“噗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胎記男罵了一句:“廢物!”
這次我們三對二,走廊裡喝聲不斷,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刀光劍影閃爍之後,我被人一腳踹在胸口,接著便是一刀揮向我的脖子,我快速向後一仰,幾根頭髮飄落下來,趁著這個機會,我一刀刺進他的腹部,他也一刀扎進我的肩膀,把我釘到了牆上。
我捂著傷口,血順著指縫間流下。
邊涯回頭看了我一眼,大喊一聲:“畫意!”聲音飄蕩著,也被人一腳踹在胸口,但胎記男和他的同夥沒打算放過我們,揮刀再次痛下殺手。
情急之下,我直接把紮在肩膀上的刀拔下,擋住胎記男致命的一刀。
但我也被砍了一刀,直接露骨,我還沒來得及捂住傷口,又是一刀捅在我腹部,邊涯手疾眼快,硬生生地用手攥住了身刀,一腳踢在胎記男的臉上。
胎記男和另外一個打手再次揮刀,突然“砰”的一聲槍響,胎記男旁邊的打手身子一怔,子彈穿透他的胸口,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就倒在地上。胎記男一回頭,是蘇思思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他,“是你!”
“放他們走!”蘇思思的手有些顫抖,從握槍的姿勢上來看,她應該沒摸過手槍。幸好槍是轉輪手槍,扣動扳機就能用。
趁著這個空檔,邊涯扶起我就往外走。
我咬著牙出了走廊。
邊涯的手一揮,蘇思思的手裡的槍就到了邊涯手裡。
胎記男一看情況不對,突然向裡面竄起,槍響了,胎記男左肩膀中了槍,衝進演出廳。邊涯扶著我:“快走!”
出了院子,整個牡丹鎮冷冷清清。
這麼大的動靜也沒人出來看熱鬧,想必是所有的人員都集中到了這裡。
蘇思思帶著我們衝向牡丹鎮後面的山上,她邊走邊說:“我已經觀察了好久,鎮口肯定出不去,那裡的人都有槍,唯一能走的只有後山,不過具體情況我不併知情。我們一定要活著出去,把訊息傳出去,我們要是死了,整個牡丹鎮又要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人間地獄!”
因為我身上有傷,走得慢。
出了牡丹鎮,後面有條小溪,到處都是樹木草叢。
後面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是牡丹鎮的人追了上來,“邊涯,你放開我,你帶著蘇思思走!”
“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原來是個機器,但現在不是。你放心,再堅持一會兒,老夏他們就要到了。”
可是越往裡走,植物越茂密。
女人的體力差得很遠,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都能堅持,蘇思思卻倒在地上,累得口吐白沫。邊涯只能放下我,卻扶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突然有人從草叢裡出來。
我使出全力氣甩出一張牌,他都沒哼一聲向後倒下了。
剛剛有些緩解的疼痛再次劇烈起來,我有種要昏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