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我吃了兩口菜,味道一般,她拿來紅酒,但是我沒喝,我找她不是為了吃飯,有些事還得落在她的身上。但她似乎已經沉浸在這種愜意的時光裡,邊吃邊看著我,“畫意,你說現在溫馨嗎?”
“當然,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享受這麼好的時光。”
“畫意,我想過了,不如我們走吧。反正我手裡的錢夠我們花一輩子,我們去國外,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長豐公司裡的慘烈一直在我腦子裡,但凡有點兒失誤,我們的命就沒了。”
我嘆了口氣道:“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們。我需要跟你打聽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告訴我。”
陸雪顏有些不高興,“吃個飯還得談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以後想安靜的吃飯,就要解決眼前的麻煩。雖然你住在這裡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還有保鏢保護你,但是要是對方孤注一擲,就是有十個保鏢也保不住你的命。”
她用力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就因為一夜時光,她就改變了很多,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但我們有感情嗎?我想是否定的。可以肯定,她是一個非常保守的女人,只要一夜,她就認定了我。這種女人也最可怕,因為她要發現我不是真心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嗯。”我含糊的應了一聲,“浪翻雲說,他跟我賭是因為蘇思思和丁香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雪顏嘆了口氣道:“你可能不知道符中凱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我是其中一個。他重男輕女。除了符玉欣是正室生的,我們都是小老婆生的,沒有資格姓符,現在你明白我在符傢什麼地位了吧。還有一個女兒,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誰。符玉桐,符玉安是將來符氏的繼承人選,兩個人明爭暗鬥有些年了,但符玉桐比符玉安大了十歲,所以符玉安的情況不妙,和我一起開了這家賭場。他不負責運營,只負責擺平白道上的人,佔股五十一,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大老闆。”
我這才明白,怪不得符玉安不怎麼出面。
擺平白道才是重中之中,至於其他的都好說。
我問:“那符玉桐和蘇思思怎麼回事,像浪翻雲這種人不是有錢就能收買的,就像我,就算給我一百億隻要我不想也不會為誰出面去賭。”
陸雪顏道:“你聽我把話說完。你不知道符家內部的情況,符中凱雖然沒有宣佈退休,但差不多算退了。符家的賭場和符玉桐掌握的財富都是他們個人的,與符家真正的產業無關。符家的產業很多,內部的股份分配也很特別,傳男不傳女,符中凱的四個兒子股份都是相同的,但不同是,只要他們有了兒子,股份就會重新分配,兒子和父親的是一樣的,所以只要拼命生兒子,那麼就會佔大股。”
我驚訝地合上嘴,“怎麼還有這麼個分配法。如果像符玉輝那種紈絝子弟生了一百個兒子,佔了大股,符氏集團到了他的手裡不得分分鐘破產。”
陸雪顏點頭道:“我也覺得奇怪,所有人都覺得奇怪,這明顯是想讓符氏破產。所以,符玉安和符玉桐都大力做自己的生意。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符玉安連婚都沒結,符玉桐只有一個兒子,才剛四歲。兩年前,符中凱宣佈這個訊息後,一片譁然,所以符玉桐也想多生孩子,就算最後不是大股,也能拿到更多的股份變現。”
聽到這裡,我就明白了,“你是說符玉桐要和蘇思思丁香奈生孩子。”
陸雪顏點點頭道:“是的,符中凱現在年歲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每個人都在做最後的準備。”
“但是符玉安似乎並沒有結婚的意思。”
“是的,他手裡的房地產公司,有賭場,我想他應該已經放棄股份了,拿到自己的那份之後,與符氏撇清關係。”
“既然這樣,符玉桐為什麼還要跟你們暗鬥。”
“符玉安始終是潛在的危險,有一句說的好:夜長夢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符氏不能落在符玉桐的手裡。”
“是的。我一直在想,符玉凱腦子沒有毛病,為什麼會宣佈這樣的股份制,我倒是覺得他被他的對手控制了,只要他一死,符氏立刻倒下,頃刻間就被財團吞併。”
“你是說,你爸是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