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旁邊的小超市裡買菸,站在門口抽菸看著,劉金龍正大搖大擺地從廠裡出來,小平頭一見他出來,把菸頭狠狠往地上一摔,“兄弟們,就是他!”
頓時,地痞從車上綽起棍子就追了上去。
劉金龍一看情況不妙,立刻朝著廠裡跑去,轉眼間就不見蹤影。
一場大戰剛要開始,卻以落荒而逃結束,帶這麼多人打一個倉庫主管,可想而知他平時的為人。
而我也開始計劃。
要和劉金龍發生矛盾。
半路上,我換了幾次車,都是找偏僻的地方,進了公園,然後摘下面具,又大大方方的打車回到符玉欣的家。
麻若晨和符玉欣見我回來,問東問西。
但符玉欣並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去了麵粉廠上班。
因為邊涯要回來,我不想符玉欣被打攪,同樣我也不喜歡住在這裡,給邊涯打了電話,讓他帶我出去吃飯。
邊涯很快回來接上我。
剛啟動車輛,他就像彙報工作似的,“老畫,寧大雪我跟蹤了一天,她的生活似乎很單調,除了在建材城,就是去不遠處的麻雀館裡打牌,剛才我想跟蹤一下她晚上的活動,你把我叫回來了。”
“老邊,不急。調查寧大雪只是提前做準備。也許還有需要她的時候,如果真成了我們的絆腳石,再除掉她也不遲到。晚上我們找家賓館住,住在符玉欣家裡我覺得呼吸都困難。”
邊涯附和道:“我覺得也是。”
我無意中向車外一掃,發現一輛剛剛上市的敞篷跑車,第二代MX5。
而且開車是個女人,車速不快,頭髮在微涼的秋風中糾纏著,還有一片法國梧桐樹的黃葉落在頭髮上面,看上去就像一首詩。
我衝著邊涯道:“追上去,看看那人是誰?”
邊涯笑了笑,一腳油門踩到了底,與跑車並行。
看到女人時,我愣住了,這不是那個波濤妹嗎?她單手扶著方向盤,一邊打著電話,“老邊,跟著住嗎?跟的住的話,別丟了,這個女人就是強約我入局的人。”
“沒問題。我們的車是經過老夏指點改裝過的,用的就是大功率的跑車引擎,跟個MX5小菜兒。”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波濤妹。她似乎不喜歡這種被注視的感覺,開始加速。
很多車輛都在她甩在後面,只有邊涯一直在後面跟著。
到了一家美容院的前面,她停車走了進去,我和邊涯就在外面等,等待是漫長的,是無聊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兩個小時之後,她才出來,又去了一家高階餐廳。我們也裝作顧客跟了進去。
如果被她發現,也沒關係,畢竟有過一面之緣,裝出驚訝的樣子就夠了。
餐廳開在東方學院的大門對面,來這裡的多是學生,尤其情侶居多,像我們兩個男人一起來的,還真是不多見。每個餐桌都被高高的椅子背擋住,形成一個小小的私人空間。
我們坐在波濤妹的斜對面,她看不到我們,我們也看不到,但能看到她的對面。有服務生給了她一杯奶茶,似乎在等人。
不多時,有個戴著大個茶色眼鏡的人坐到了對面。
體形有些微胖,肯定不是張天義,他坐下後,波濤妹就興奮地拉起男人的手,小聲地說著什麼。
不過從男人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