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傷,我沒辦法去陪夏希程辦喪事。
我想,他在別人的眼裡只是一介武夫,有勇無謀,想要對付他很容易,自己去辦喪事,應該不會遇到危險。邊涯是索命門,又經過專門的訓練,他有勇有謀,對付他比對付我還難。
他要去找孫亮的麻煩,恐怕孫亮這次死定了。
但是怎麼個死去,我要知道。
兩個人的想法總比一個人強。
我受的傷都是外傷,休息了兩天之後,就恢復如前,行動不影響。我們臉上的面具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不能再戴。
麻若晨按照我的吩咐,又開始做面具。
材料倒是不難,難在手工。邊涯一時我也聯絡不上,兩天沒見到人。
跟在我身邊的,只有麻若晨一個人,休息地時候,我接到寧大雪的電話,她把我約到風城酒店的包間。
我答應了。
風城酒店可以說是我的地盤,換做別的地方我可能還不去。她找我,沒好事,估計又發現了什麼局,想拉我入夥,然後兜不住底,自己一個人逃走。我不想見她,但她人跡很廣,有時候打聽什麼,也許還用得著,我直接去了包間。
一進門,我就看到上次賭局的那個黑鬼,人稱黑濤的傢伙。
寧大雪見我來了之後,熱情地站了起來,“畫意,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上次見過的。”
我衝著黑鬼微微點頭,“濤哥,您好。”
黑鬼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畫老弟,請坐。”
我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剛坐下,飯菜就端了上來,寧大雪對我大獻殷勤,跟黑鬼說起我的過去,我微微皺起眉頭,不知寧大雪是故意的還是腦子有問題。過去做的那些事,說出來,別說對我,就是對她自己都不好。
萬一哪天有仇家找上門,她吃不了兜著走。
聽完寧大雪的胡侃,我搶過話道:“寧大姐,你是不是有局讓我上。不過還是那句話,兜不了底的局我肯定不上,贏了錢拿不走可能還把命搭進去。你的局不保險。”
寧大雪面露尷尬,她笑了一下道:“老弟呀。前幾次的局都出了意外情況,所以呢,我就把濤哥叫來了。有他在你總可放心了吧。”
當著黑鬼的面,我多少要給些面子,點頭表示認可。
對於黑鬼,我瞭解的不多,能不上就不上,路邊的小賭我帶著夏希程和邊涯輕輕鬆鬆贏錢,拿不走就打。寧大雪的局,不是光靠打就能解決問題的。
黑鬼也保證說:“畫老弟,我黑濤的實力雖大不如前,但關係擺在那。”
“濤哥說的對,不知道這次的局……”
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局,我也來湊湊。”我向門口望去,門被推開,一個波濤洶湧的金髮女走了進來,長像楚楚可憐,身材勻稱,年齡跟我差不多,手裡還拎著一把賓士的車鑰匙。
來人我不認識。
波濤不客氣地坐到我旁邊,看著我。
我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黑鬼和寧大雪,他們似乎並不感到吃驚,他們三個人肯定認識。不過寧大雪故意裝出不認識的樣子問:“你是誰?”
黑鬼板著臉問:“你怎麼來了?”
波濤妹微微一笑道:“是義哥讓我來的,正好找你們有事。現在道上都傳聞,畫意贏了牛頂天,切了李道五指,又讓周通成了太監,還把蘇思思狠狠羞辱了一番。都要議論,畫意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這樣的千術,所以我來呢,是想約畫意一局,正好你們在約局,不如我們一起。”
聽完這話,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