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嘴裡的老闆到底是誰?
我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老闆,如果他想見我,請他來。”既然他們能叫出我的名字,就說明早已經調查我了,其實我也知道,他們既然敢來,已經做好準備,我看到有人摸向後腰,知道他在掏什麼。
他們身上的氣質與安和劉勇勝不同。
如果我不去,他們真敢動手。
我心一橫,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要跟我朋友說一聲。”
為首的人點頭,“可以。不要打電話,發資訊吧。”
我給夏希程發了一條資訊,然後上了車。
車門拉上,深色的車膜似乎與世隔絕,我看著道路兩邊的梧桐樹飛快而過,我暗暗想,只要情況不對,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兩個墊背的。
二十分鐘後,車輛居然開進飛度大酒店。
我當時就驚呆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我緊緊皺起眉頭,一下車就動手,能跑就跑,跑不了抓個人質。
現在蕭運來和楊久清合作對付符玉安的賭場,肯定要幹掉我。
但是仔細一想,又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他們想幹掉我,根本用不著把劫持到這裡。
為首的人似乎看出我的神情有些不對,居然安慰我道:“畫先生,請您不必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我們老闆想見您。”
我問:“是萬幫年還是蕭運來?”
為首的笑了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下了車,酒店進進出出的人不少,我們跟他們上了電梯直接去了七樓的VIP層,這裡普通人是進不來的,只有領導才能進入。
為首的人推開777門號的房間道,“畫先生,請。”
包間裡放著悠揚的音樂,給人一種簡約而空曠的感覺,為首的人跟我一起進來,中間的老闆椅上坐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面板很細膩,頭髮已經花白。我之所以確定他四十多歲,因為飛度的老闆裡面歲數最大的就是蕭運來,四十八歲。
蕭運來現在保外就醫,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坐在這裡享受。
為首的人走到桌子前,輕輕道:“老闆,畫先生來了。”
男人睜開了眼睛,有些興奮地說:“好,不錯,我還以為你請不來畫先生,你沒動粗吧。”
“老闆放心,沒有動粗。”
“行,你去吧。”
為首的人走了出去,把門關上,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衝著我走了過來,同時伸出了手,要與我握手,“畫先生,我久仰你的大名。”
這倒是讓我非常奇怪,眼前的男人我肯定不認識。
除了符玉安的辦公室這麼豪華之外,我還真沒見過。像這種檔次的人除了符玉安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疑惑地與他握手。
“畫先生,請坐。別約束,我早就想請畫先生過來了。”
我沒坐下,謹慎地問:“非常抱歉,先生,我們不認識吧。”
他笑了笑說:“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我叫萬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