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沒管和事佬,立刻出去了。
麵包車已經離開,麻若晨倒是在,不過樹下的黑影已經不見了。她見我下來,立刻上了樓。
我急忙問:“他人呢?”
“他打了車,跟那夥人走了,我正想上去找你呢?”
我心想,這下壞了,“若晨,你馬上按我說的去做……”我在麻若晨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她急忙走了。
回到賭場,和事佬已經被押到了去手房。
和事佬一個勁兒的大聲嚷嚷著,“你們憑什麼說我出千,我沒出,拿出證據,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我要是出千,還輸了三十多萬!”
我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
保安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出千的,我走了回去,剛才那桌子已經空了,撲克還扔在桌子上,有人出千,在沒查出真相之前,是不會動的。我把撲克拿在手裡,朝著去手房走去。我推門進去,再一次走進了兇案現場,還是那書,還是那血,只是多了一些新的血跡。
和事佬抬頭看到我,嚇了一跳,“是你。”
我坐到了平時劉勇勝坐著的椅子上,盯著和事佬說:“是我。你一出千,我就盯上你了。所以你才會輸的這麼慘,我是想告訴你,在這間場子裡,你想出千還嫩點。以前你出沒出千我不知道,我就當你是第一次,我可以給你次機會,放過你。”
他自然知道出千沒好下場,桌子上的榔頭和書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沒出千!”
我嘆了口氣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帶你到這來,我就知道你是怎麼出千的,搜搜他的身,應該有盒凡士林。”
保安一愣道:“在這呢。”他從旁邊的桌子拿了起來,“我們已經搜過了,我玩意兒也能出千?”
“別小看這玩意,它可以粘牌。你說是不是?”
和事佬立刻低下了頭,我都沒看見東西就說凡士林,就證明我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千,“還有那個打火機,看牌用的吧。放過你很簡單,跟我合作。”
他立刻抬起頭,眼裡露出希望的神情,“怎麼合作?”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你答應,我幫你把三十萬的貸款還了,而且我還可以放了你。如果你不答應,恐怕你的手就保不住了。十榔頭下去你的手就沒了。”
他嚥了口唾沫,似乎在權衡著什麼,“你還沒說怎麼合作?”
我不耐煩地說:“你廢話可真多。行,你不願意合作也行,千一吐百,你今天輸了三十五萬,你拿三千五百萬,就放了你!不過,十根手指頭換三千五百萬我覺得值,動手!”
兩個保安上來按住他的手,用書蓋上,綽起棍子就要砸!
他大喊一聲,“我合作,我合作……”
我示意保安放開他,他不停的發抖,我說:“很簡單,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只要你說真話,我說放了你。這有攝像機嗎?”我問保安。
“有!”
攝像機放到桌子上,鏡頭正對著和事佬。
我問道:“你叫什麼?”
“蔣浩生。”
“做什麼的。”
“我……我是……”
“好難回答嗎?就是你回答老千也沒有關係!”
“我是騙子,街頭上擺擺殘棋什麼的。”
“還有呢?”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