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賭場,我沒看到劉勇勝,但看場的其他保安跟我也都認識,紛紛向我打著招呼,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個常客。
我環視賭場一圈,很快就發現五個人分成了三撥人。
和事佬玩著詐金花,有的玩兒著比點,有的玩兒的牌九。
我帶著麻若晨轉了一下,走到廁所旁邊問:“都記下了嗎?”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下去之後盯著樓下的那個人,千萬別讓他與這些人照面,如果不行,你就動手。我已經聯絡了警察。”
麻若晨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正義的。”
我湊了上去。
保安見我上桌,都三三兩兩的過來,他們肯定不是想抓我的千,而是想看看我怎麼出千的?就算被他們發現也沒關係,因為劉勇勝都不管。
和事佬上把贏了,他發牌。
我扔了一百底錢,必須要短時間內讓他輸光,最好再背上點兒高利貸。他一洗牌我就看出來了,也是個小老千,洗牌的基本功練的不錯,發下牌來,我是雜牌,直接棄牌。
輸了之後,我站了起來。
保安還以為我沒錢,悄悄地跟我說:“老畫,你不會沒錢吧?我們兄弟有,您要多少?”
我走到一邊說:“你們聽好了,發牌的那傢伙是個老千,一會兒我抓住他,你們關起他就好,別剁手,也別打。劉勇勝來了就說我說的,有些難題還用得上他。”
保安紛紛說:“聽您的,聽您的。”
我怕他們不放心,解釋說:“等我用完了他,你們讓他吐多少,他就得吐多少。”說完,我又走了回去。
但我沒上桌,我先看看和事佬的手法怎麼樣。
很快我就發現和事佬雖然洗牌的方法不錯,但他發牌的技術很一般,也沒看出什麼貓兒膩。他和同夥隔著三個人,裝出不認識的樣子。畢竟進進出出賭場的人很多,就算有人見到他們一起進來的,很可能見過他們的人已經走了。
流水的賭徒鐵打的賭場。
和事佬洗好牌,用的是假洗,中間和最下面的三張牌沒有洗,他是想把其中三張牌發給其他人,自己留份大牌。
他的同夥應該只是起扛牌的作用。
洗好牌後,他手握著牌,示意大家卡牌。
大家紛紛卡牌,也沒什麼規矩,誰卡都行,如果正規賭局,卡牌也是非常有講究。到了同夥卡牌時,他先用拇指和食指夾住牌,快速向上微微一抬,然後抽牌。這個動作非常自然,但我覺得有問題,一時間沒明白怎麼回事。
和事佬開始發牌。
他先給自己發牌,發的是扣底牌。
因為卡牌的人大多有一個習慣,有從上面抽的,有從中間抽的,但是很少有人扣底卡的。主要是握著牌,人卡牌的時候從底下不好抽牌,這是人的下意識的想法,而和事佬就是利用人的這個心理把自己所需要的牌發到自己手上。
發自己的牌容易,但是還有三張牌在中間的位置,想要發中間的牌就有些困難了。
但和事佬的手法超出我的想象,他不但能扣底發牌,也能中間抽發中間的牌。要是有這種技術,何必到街頭當騙子,找個棋牌室兩個人一夥比當騙子強多了。
這麼一想,我就知道有問題。
他的手法不行,應該是藉助了什麼工具,帶著工具非常容易暴露,所以他們不敢去大場子裡賭。
劉勇勝場子裡的暗千技術平平,稍微有點兒技術的的他們根本抓不到,所以都是散場,只靠抽水,只賺不賠的買賣。如果有機會,暗千也會上場,這樣贏得更多。
再看和事佬一臉得意的樣子。
同夥看出他的表情,選擇悶牌,要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