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程低聲對我說:“來者不善!”
我搖搖頭,“不知道。他和摘星辰之間一定有聯絡。”
出殯的那天,麻若晨扛著引魂幡,走到墓地。
亡者入地,生人緬懷。
天一點一點的黑了,下起了小雨。
麻若晨一動不動地站在墓碑前。
我摟著麻若晨的肩膀,安慰道:“若晨,我們回去吧。”
麻若晨低聲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想靜靜。”
我嘆了口氣。
夏希程沒走,我讓他留下,怕她出什麼意外。
兩天的時間已過,估計跳樓的女人已經做完屍檢,電視上也沒有動靜,應該是過去了。只要家屬把人領回屍體,一切就都結束了。
我給風傾打了電話,讓她幫我打聽一下女人的情況。
剛掛了電話,項涵婷給我打來電話,她在電話裡焦急地說:“畫意,你回來吧。場子裡有出老千!”
我哪有心情管這些,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忙著,等我忙完了再說。場裡那麼多暗千,讓他們上,還抓不住一個老千。”
項涵婷知道我心裡有氣,也沒表現出不高興,“畫意,你知道出千的是誰嗎?就是上次被人帶走的那個長毛。”
“長毛?我現在沒時間,我在醫院。”說完,我掛了電話。
長毛被抓過一次,他還敢回來?看來這中間的利害關係符玉安應該是知道的。
一會兒一條短息發到我的手機上:死者:孟倩,家住……
我趕到公安局外的公路上,看到門口停著一輛殯葬車,有兩個農民打扮的老夫妻哭著趴在擔架前,連路都走不動了。
和我想的一樣。
女人一定有原因才去賭場。
我走過去,老夫妻驚訝地看著我,我淡淡地叫著:“伯,姨,我是來看孟倩的。白髮人送黑髮人。請二老節哀,我這裡有些錢,您拿著吧。”我從身上掏出一張卡來,塞到老太太手裡,“密碼寫在卡的後面。”
這是項涵婷吐出來的錢。
老太太堅決不收,我一直堅持,最後她收下來,但她並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錢。我又拿出一些現金給了司機,“能幫的就幫下吧。”
司機明白我的意思,點頭說:“行。”
臨走時,我還特意看了一下車上的字:青松殯葬服務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