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臺完全靠抽水。
抽水的大小並不一樣,如果有玩家最後就贏了十塊錢,那就不抽了,輸得太多也不抽。能動手腳的就是贏得不是太多的玩家。如果贏到七萬,抽水百分之十,那就是七千。可是賭場高管和心腹會把這七萬籌碼分開去換。
一萬的抽水率和一百萬的抽水率肯定不一樣。
雖然這麼做違反賭場規定,但賭場是默許的。
贏多的正常抽水沒什麼問題,就是抽了也贏得多。
那些贏得少的再正常抽水,那很可能以後不來了。抽水少,玩家會覺得場子還算人性化,下次還會來。
符玉安也知道這個漏洞,但他不會把這個漏洞堵死,下面的人才會賣命。
畢竟正常工資發下來的一百塊錢和撈外快賺來的一百塊錢裝進口袋時,感覺是不同的。
民不告官不究。
要是有人提出來,符玉安肯定也會出面。
項涵婷絕對不可能把一百萬全都上繳,自己肯定留下了一部分。
我讓她拿出來,是想補償跳樓的女人。
退出藍道前盡我最後一點力。
項涵婷不說話,估計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
她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包,扔到桌子上,面無表情地說:“都在這,拿走吧。”
我拿過包,看看裡面的錢,大約有三十萬的樣子,抽水一百萬,不可能全扣下,總要上繳一些的。剩下的還要分給小麼荷官甚至還有掃地的,三十萬不少,“行。這錢不是我要的。”
項涵婷把頭扭到一邊。
她並在乎在三十萬,在賭場裡當經理,想撈三百萬都是手到擒來。
我提著包走出酒店,出來的時候,人群已經散去,警車也開走了,估計人被拉去屍檢了。從女人穿著打扮上來看,她應該不是有錢的主,她的錢來源有問題。也許是偷了家裡的房本,也許是借遍了親戚朋友,再加上高利貸,只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籌錢來賭場。
說來也奇怪。風城不大,《風城日報》上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有時候排版不夠,還空著很多地方寫著廣告招商,要麼就是文人寫的作品來湊數。
但這兩天的報紙上卻沒有登出跳樓事件。
能做到這點的,除了符家沒有別人。
錢還沒給女人,麻若晨的師父摘星辰出事了,他在監獄裡幹活時,不小心出了事故,人被送到醫院,估計是不行了。
當我趕到醫院,摘星辰已經奄奄一息。
麻若晨在病房前哭得厲害,警察也只能看著。
摘星辰看到我的時候,突然問道:“你是畫意。”
我點點頭,“摘老爺子,我是。”
“你爸慘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