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很坦然,如果沒有麻若晨,我心裡真沒底。
十一點五十五分,項娘們兒帶著李道也來到休息區,應該是看我的笑話。
李道掏出手機,對我說:“畫先生,時間馬上就到了,十二點過一秒,就是新的一天,你贏的希望不大,居然還能這樣沉得住氣。”
對我來說,李道比項娘們兒更讓人討厭。
我說:“沒關係,不是沒到時間嗎?還有四分鐘,也許奇蹟就發生在最後一刻,你說對不對。”
李道冷笑,沒說話。
我看著項娘們兒,又看看李道,對姓頂地說:“項經理,對你一個女人來說,大半夜的穿著比基尼夜跑,有些過分。這樣吧,趁著有時間換一個賭注怎麼樣?”
她以為我怕輸,得意地說:“我不會換賭注,你跑定了。”
我嘆了口氣說:“我是為你好,怕你輸了想不開。我們的之間的賭約雖不是兒戲,但也沒必要鬧得你死我活。你放心,輸了我依然光著跑,你要輸了,換一個。”
“換什麼?”
“十二點之前,人要是被帶回來了,你就輸了,今天晚上到明天,你跟我走!”我說得很淡。
符玉欣聽了立刻甩開我的胳膊。
我沒理會。
“怎麼樣?還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別給臉不要臉,相信嗎?我分分鐘讓你從這裡爬出去!”李道惡狠狠地說,眼裡冒著火。
“你急什麼?”我把菸頭扔到地上,“我們之間的賭注還是做數的,你的賭注有點兒大,好自為之吧。”
項娘們兒看著我自信的樣子,猶豫半天,咬牙道:“好。賭了。不過我告訴你,你別後悔!”
“我做事從不後悔,我都是讓別人後悔。”
項娘們氣得臉色發白,抬起手腕看著手錶,“還有十五秒,十四秒,十三秒……五秒……你輸了!”
我呵呵地笑了起來,抬起下巴示意他們看賭場門口。
麻若晨和夏希程兩個人正按著長毛進來,項娘們兒一看,失望到了極點,她還在垂死掙扎,“抓人算什麼,證據呢?”
“就在他身上!”
我跟著項娘們兒走向賭場的一間雜物室,長毛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鋒利的反彎小刀,像鐮刀。
長毛不敢動,只要後面的麻若晨輕輕一拉,小命就沒了。
夏希程的手掌受了傷,我看了看,問:“傷得重嗎?”
“不重,小傷,被石子給搓得。這傢伙可真能跑,如果不是若晨,我還真追不上他,他媽的,跑得跟燕子飛似的。但是論打架,他可差遠了,我兩下就把這貨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
長毛鼻青臉腫,一臉不服氣。
李道抓起長毛的手,長毛的手心都是老繭,非常厚,比工地上的架子工的繭都厚,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問道:“你把牌藏哪了?”
長毛對著李道一臉得意地笑,“你是這場裡的暗千,你看不出來,就證明我沒出千。你們開賭場的輸不起錢,就來抓我,傳出去,我看誰還敢來。”
項娘們看我,李道也看我。
我對著長毛嚴肅道:“要證據是吧,希程,把他的右手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