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吃完了,你們好好睡一覺,我聯絡一下符玉安,把你的東西要回來。”
麻若晨愣愣地看著我,“要回來,不花錢嗎?”
我喝完杯裡的酒,重重地放到桌上,淡淡道:“有時候,欠人情比欠錢更難受,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最好別動人情。”
天亮後,我去見了符玉安。
到了他的公司,我跟前臺說明來意,她帶著我上樓,輕輕敲門,“進來。”
“符總,畫先生來了。”
“好,你去吧。”
我走進他的辦公室,他對我很熱情,“畫意,喝點兒什麼?”
“不用了。”
符玉安和我都坐到沙發上,他問:“到底什麼事兒?難道在電話裡還說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和項經理打賭的事兒。”
我忍不住笑了,“如果就這點兒事,我就不來麻煩你了。大不了脫了唄。是關於你大哥符玉桐的,我知道符玉桐經營著一家典當行。我有個朋友因為一時缺錢,把家裡的古董給當了,我想贖回來。”
符玉安也笑了,“哦,原來是缺錢了。你那一百多萬花光了,照你這個花法,就是金山銀山也不夠啊。”
“倒不是錢的問題。最近典當行因為政策問題一直處理整頓階段,我也見不到人,這才來託你的。還有這個。”我從口袋裡掏出銀行卡放到茶几上,“這裡面有九十萬,是因我跟姓項的賭氣贏來的。錢我不要。”
“贏了就是你的。賭場哪有退錢的道理。”
“該拿的錢我不會少要,但不是什麼錢能要。”
“沒問題,我這就給我哥打個電話,你要在家的話,我叫人給你送過去。”
“那謝謝了。對了,晚上我要在賭場抓千,你叫人繞過姓項的,幫我做些事。對她,我不相信。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看看熱鬧,姓項的怎麼跑出去!”
白天我們在很河領域待了一天。
漸漸的,我發現論栽贓論偷東西,我比麻若晨差了很多。玩兒撲克時,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得把牌藏到我身上任何地方,還不被察覺。
在某些情況下,她的眼睛比我還靈活,手法更快,如果能稍加指導,說不定將來也是一名老千。
我也給他們下表演了一下千門的花式撲克,再亂的牌在我手裡洗上兩次,就能按順序排好,空中畫龍,群魔亂舞,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引來陣陣尖叫。
我還故做深沉地說:“別這麼大驚小怪,這連千門入門級都算不上,頂多算是雜技。”
敲門聲響起,夏希程去開門。
不知道跟門外的人說了什麼,抱著個盒子進來,我問:“物業的嗎?”
“不是,是符玉安叫人送過來的。”
我立刻放下手裡的牌,接過盒子,開啟後,用草紙包裹著一隻玉手,惟妙惟肖,連紋理和汗毛都很清楚。這就是摘星辰的寶貝,憑這做工,就不止十萬。我很奇怪,堂堂摘星辰怎麼會淪落到賣寶的地步。
麻若晨小心地拿起玉手,眼睛溼潤,抱在懷裡,喃喃道:“師父,東西我拿回來了。謝謝你,畫哥,玉手失而復得,我願做牛做馬來報答你。”
“現在是新時代,哪……”
夏希程搶過話,“報答還不簡單,以身相許吧。”
我瞪了一眼夏希程,“別胡說……”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六點,我把符玉欣叫出來,一起去賭場,她很自然挽著我的胳膊。夏希程沒進來,在外面做著準備。
麻若晨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她們每人挽得我一條胳膊。
我回頭看了一眼夏希程,一臉黑線。
“把他留在那,不太好吧?”麻若晨說。
“沒關係,他有他的任務。”
正說著話,長毛從計程車上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向賭場,目不斜視。但麻若晨卻突然轉過頭,靠在我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低聲說:“擋著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