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心不在焉的拿著毛巾擦拭著酒瓶。
張姨從背後拍我,冷冷道,“畫意,你去送酒。給八號包間送去!”
禿子就是八號間。
我提著酒,走到八號包間前,剛要敲門,聽到包間裡有女人的哭叫喊和男人的哈哈大笑聲,混在一起,很不和諧。
敲門聲一響,裡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有人罵道,“他媽的誰,找死!”
門開了,禿子的跟班,他上下打量了我兩眼,看我提著酒,讓我進去。
我被包間的情景驚呆了,兩個男人正按著衣衫凌亂的女人,禿子站在沙發上舉著酒瓶往她臉上澆,嗆得女生連連咳嗽。
而站在一邊的小姐們都幸災樂禍的看著。
禿子邊澆邊罵,“臭娘們兒,裝什麼裝!出來賣的還裝什麼純,不喝,老子今天灌死你,上邊喝夠了,讓你下邊也喝飽!”灌完一瓶酒,他一個嘴巴掄在女人的臉上,“真他媽掃興,不是純嗎?老子今天就讓你汙了!”
他一抬頭看到屋裡還有一堆人,指著我們,“滾!都給我滾!”
我把酒放到桌上,希望趕快離開這個人間地獄。
女人掙扎著爬起來,那一刻,我驚呆了,她不是在學校救我的那個男人的妹妹嗎?頓時,我無比憤怒,什麼無情,如果面對恩人的妹妹都要無情,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我衝過去,一把拉起倒在地上的女人,剛一抬頭,禿子同樣一巴掌掄在我的臉上,半邊臉麻木了,嘴角也流了血,一頭栽倒。
禿子眯著眼睛看著我,威脅道,“想英雄救美,找死!”
我沒說話。
“有意思!想當英雄是吧,我成全你們。”禿子露出得意的笑,從桌子拿起一個瓶蓋,看著我們說,“這樣吧,你們猜猜瓶蓋在我哪隻手上,猜對了,我們放你們走,猜錯了,你幫她脫!”
他把瓶蓋左手放右手,右手放左手,只要眼沒問題,就能看出來,但當他攥拳的那一刻,無名指微微一動,瓶蓋就進了他的衣袖。
我有些吃驚,他用的是千術手法,原來是老千。
女人沒有猶豫,捂著臉指著他的右手,“這隻手。”
禿子張開手掌,沒有,“你錯了,脫!”
跟班衝過來,女人嚇得躲在我的身後,就在我要動手時,門突然被踹開,穿著綠色襯衣的男人已經站在門口。
女人大叫一聲“哥”衝到綠襯衫的懷裡,哇哇大哭。
禿子愣住,緩緩道,“是你。”
我的恩人也在!
這一切,我真想扣謝他的大恩,少年時不懂事,我要代我媽向他道歉,當時我媽連句謝謝都沒說。
他摟著妹妹,淡淡地說:“我妹是個作家,很少出來,來這兒體驗生活,收集些靈感,被你打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禿子冷笑,“你給我下套?”
“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那你想怎麼樣?”
“你不是喜歡賭嗎?賭一把,我輸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你輸了,得付出代價!”
“可以。”
恩人看看我,“你,過來。”
從他們兄妹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來,他們已經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