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了看青霄朝神言道:“是剛才問你的話,你們為什麼要劫一隊奴隸和囚徒?”
“你們……”神言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是被人跟蹤了麼?不過他沒敢再問只道:“找……其實是找一個人。”
朱雀:“什麼人?”
神言嘶著氣忍痛:“掌座接到天神的旨意要點一個人做使徒,但同時又得到訊息說,似乎在同一時間內,東陸帝國那邊的祭神掌座也收到了相關的旨意,物件是同一個人,只是意願完全相反,不是做使徒而是要做祭品。
後來只能各行其事,既然我們夏文的神要那他做使徒,掌座定然要竭盡全力的去救去搶,避免東陸那邊先找到這個人然後殺了。”
朱雀又看了看青霄,似乎對方那個高大的背影會告訴他下一句該問什麼似的,他又問:“那個人是誰?他知道這件事嗎?”
神言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一直跟著掌座行事;不過好像之前聽掌座無意間提起過這個人是東陸帝國的一個王爺,被捲入了權力紛爭後被逐出家門一直流浪在外。
我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天神選拔祭品或者使者一般都會保密,只有掌座知曉內情,即便是我們這些跟著辦事的神言也是跟著掌座去辦事的時候才會被告知任務……所以我猜他應該不知道。”
“王爺……”
一直站在那邊背對著兩人的青霄突然開口了:“是那個青脈的小王爺?上宮羨?”
神言好像特別怕這個人,青霄一開口就把他嚇了個哆嗦,順帶將自己的傷口撕扯開,頓時一陣齜牙咧嘴,但還不敢不敢回話:
“我,我不知道,那段時間東陸帝都大亂……但是我聽掌座說過,這個人一直在逃避追殺……一開始掌座覺得讓他到自己麾下是十拿九穩的事,但是後來發現事情並不像掌座想的那樣。那小子不跟掌座回去更不跟東陸帝國的那幫人走,所以我們……”
“所以你們乾脆選擇跟蹤和劫持?”青霄轉過身來,順手拿起差不多滴乾淨水的衣服,抖了幾下也不管幹的溼的直接披身上敞著。
“……是……”神言身子有些顫抖。
青霄“嗯”了一聲冷笑:“如果是我,我更樂意把人抓到手後再慢慢開導。”
言下之意是說神言他們的做法實在費力不討好。
神言好像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搖頭:“我不知道掌座為什麼要那樣安排,可能只是讓那個人……心甘情願的跟我們回去。”
青霄咧嘴:“那就該一直跟著。”
神言又搖頭:“之前確實一直跟著,但是他躲到那隊要敬獻給古羅鐵線的奴隸隊伍裡去了,我們不得不把他找出來;不然他一旦進去就意味著會死。”
青霄從戒指裡取出一樣東西丟給神言,那是一封信:“看好了!他本來就要被賣到那裡去。說不定,躲到那個隊伍裡也是受人蠱惑的行為。”
神言看了看信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是東陸帝國那邊的人?!”
青霄:“你問我?”
神言趕忙閉嘴,直到現在的那種鑽心的痛,還沒有好轉。
青霄又隨口問了句:“祭祀當天,你在場?”
神言搖頭。
青霄看了看朱雀,朱雀沉默不語;隨後兩人又向神言瞭解了其他方面的事情後,朱雀又看了青霄一眼,見其目光冷銳,當即摸出一根翎羽刺穿神言喉嚨;神言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