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在外邊鬼叫,原來是那個活無常死胖子!」
牛頭透過窗戶遙望天際,白衣胖子的身影已經愈發的靠近,甚至清晰可見他身上的衣袖隨風搖曳。
「主子,這死胖子喚作白安,跟我是一個階別的陰將,我倆的修為算是半斤八兩,若非生死相搏,輕易是分不出高下的。」牛頭一臉陪笑,給寧川介紹著那白衣胖子的身份。
寧川眉頭微皺:「照這麼說,你不一定能拿的下他咯?」
牛頭瞧著寧川一沉,不敢再賣關子,立刻道:「原先是這般沒錯了,不過那位前輩一直有好生調教老牛。如今的老牛,那可算得上是脫胎換骨,這死胖子不是俺老牛的對手。」
嘴上這般說著,牛頭心裡欲哭無淚的同時又頗為爽快。
想到在劍胎小世界裡的悲慘經歷,他真是無語淚先留。
當日寧川離家後,盤英便詳細詢問了牛頭一番。
牛頭知無不言,生怕招惹了這尊可怕的存在。
瞭解完想要的資訊後,盤英閒著無聊,便是與牛頭時常切磋,打磨無聊的時光。
說是切磋,偏生盤英一不壓制境界,二不留手,每每把牛頭打個半死,渾身皮開肉綻,神魂都四。
一開始牛頭以為自己將要一命嗚呼,不料每當自己意識彌留之際,只見盤英隨手一揮,自己便再度恢復清醒。
更讓牛頭驚喜的是,每每被盤英這般暴打過後,他的肉身與神魂就會強大一絲。
積年累月下,不知不覺間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突破了原先的瓶頸,又上升了一個小臺階。
他狂喜之餘的同時,對盤英佩服投地。
心裡猜測著這位究竟是何等逆天的無上存在,又為何待在這方小世界裡不曾離開?
不敢對這尊無上存在揣度太多,牛頭每每被暴打過後,疼的齜牙咧嘴的同時卻又暗自得意。
能被這麼一尊無上存在調教,是老牛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啊。
他對盤英愈發的恭敬,並且努力自學,絞盡腦汁討好盤英,連帶著自己的性格都改變了不少。
收斂發散的思緒,牛頭松展松展筋骨,朝寧川討好道:「主子,那老牛出去將那死胖子擒來?」
寧川看一眼牛頭,再看看手裡的劍胎,頗為意動。
他並未全然相信牛頭的一面之詞。
雖說這牛頭現在對自己畢恭畢敬,但無法保證他出了這洞府之後,是否會這般乖巧恭敬?
還是說轉眼就撕下偽裝,對自己打生打死。
畢竟寧川心裡還有個猜測。
陰兵不得對屋內的修士出手,這是冥冥中的規則使然,先前白衣胖子的慘痛經歷也驗證了這一點。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只要在屋內,陰兵就無法對修士出手。
這也是為何牛頭現下這副模樣的一種可能。
哪怕這可能微乎其微。
瞧著寧川思索的模樣,牛頭心裡胡亂的嘀咕著,心想著為何寧川還不讓自己出去,好給自己一個展示忠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