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鬼嬰感到無盡的恐懼。
哪怕劍胎洞穿了它的身體,傷口處血流如注,它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偏偏那裸露出來的劍胎,讓它不寒而慄。
寧川大踏步的向前而來,他看到插在鬼嬰胸前的青竹劍胎表面,已經開始有血氣絲線纏繞。
“這一頭鬼嬰的血氣,能否讓我進入劍胎空間?”寧川思忖道。
同時,他也很想從這個會說話的鬼嬰嘴裡瞭解一番。
陰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陰兵夜行,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鬼嬰驚恐的看到,自己傷口處汩汩流出來的血液被無形的力量剝離出一條條血紅色的絲線。
不僅是血色絲線,鬼嬰的身體表面,像是在毛衣上抽離了一根毛線似的,一道黑色的絲線也被強行剝離了下來。
而後與血氣絲線交織,一同纏繞到青竹劍胎的血汙上面。
“什麼……東西?”鬼嬰尖叫著,身子劇烈的掙扎,想要將劍胎從自己的體內震飛出去。
然而無濟於事。
它越是掙扎,血氣絲線和黑氣絲線成型的速度就越快,隨之劍胎上血汙表面的凹坑越來越多。
“救……我!”
鬼嬰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它歪著頭,看向後方療傷復原的枯根。
枯根見到這一幕,踉蹌著身子作勢要逃,寧川看過去,手中寒光一閃。
雲靈飛劍射出,枯根身子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插入喉嚨裡的雲靈劍。
登時斃命。
同樣的,在枯根的身體表面,一道淡淡的血氣絲線飄然而起,纏繞到血汙表面。
“枯根的血氣竟然也對劍胎有效?”
踱步來到枯根的屍體前,寧川注意到這個細節。
難不成是因為他與鬼嬰的莫名關係,導致他沾染了陰兵的氣息?
寧川不得其解,手中一個靈氣風捲打出,將枯根腰間的儲物袋收入囊中。
而後寧川重新來到釘死鬼嬰的蒼天大樹前,看著鬼嬰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原本的尖叫也變為了哀嚎。
心念一動,插在鬼嬰胸前的青竹劍胎飛起,重新落在寧川手中。
失去了劍胎的支撐,鬼嬰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它滿眼的惡毒,死死盯著寧川。
寧川不以為意,目光落在手中的劍胎上面。
劍胎表面十分之一的血汙已經融化,露出其下溫潤如玉的劍身。
一頭幼年體的陰兵,竟然讓清除了這麼多的血汙?
寧川愈發好奇,如果劍胎表面的血汙被全部清除,又會發生怎樣驚異的變化?
將劍胎收入背後的劍鞘中,寧川看向地上的鬼嬰,道一聲。
“白骨,吞掉它!”
寧川一聲令下,早已在旁虎視眈眈的白骨骷髏上前,骨爪朝地上哀嚎的鬼嬰抓去。
鬼嬰剛要試圖反抗,白骨身體表面詭異紋路流轉閃爍,嘴裡更是發出詭異晦澀的音節,宛如魔神吟唱著遠古的咒語,讓鬼嬰身子一僵。
鬼嬰被劍胎吸收了太多的血氣和陰氣,此刻已經虛弱到極點,根本難以反抗。
骨爪瞬間變大,化作白骨囚籠,將鬼嬰囚禁在其間。
而後,骨爪慢慢縮小,恢復到正常大小。
隨著骨爪的縮小,裡面的鬼嬰面目猙獰,揮舞著鬼爪想要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