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鼓盪身體外邊濃郁到實質的血氣,撐開一道方圓一丈的血氣屏障,硬生生抗下了四面八方飛來的風刃。
他的身上到處是不規則的血斑,雙唇猩紅詭譎,讓人不寒而慄。
“仙又如何,我吃掉你,我就是仙!”疤臉男撐著血氣屏障,橫衝直撞。
擺在路上的木推車,農具,各式物什,被血氣衝撞的四分五裂。
然而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村裡所有的房舍裡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安靜的反常近妖。
寧川無懼那血氣屏障,他只是自顧自的揮劍,劈出一道又一道的風刃。
他在熟習離風劍法第一勢,以戰養戰,在真正的戰鬥中徹底掌握剛剛習得的離風劍法。
少年愛劍,如今獲得玄妙無窮的九勢離風劍法,焉有不如痴如醉之理?
疤臉男與寧川的距離正在被不斷拉近。
從最初的十來米縮小到現在的三五米,不過眨眼之間。
但三米之內,疤臉男再難進寸步。
鋪天蓋地的都是風刃,風刃愈發的鋒利凜冽,血氣屏障的外圍慘不忍睹,滿目瘡痍,不斷被削弱。
到了最後,一道風刃直接切割開血氣屏障,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剎那血流如注。
血氣屏障中,有血色絲線交織飛出,飛向寧川手中的青竹劍柄。
見勢不妙,疤臉男終於怕了,他開始向後逃遁。
明明自己吸收鐵匠靈氣,修為已經超過了這個仙人,但他依舊不是仙人的對手。
那仙人的劍法太過恐怖,鋪天蓋地的都是竹劍打出的風刃。
這就是真正的仙人嗎?
這就是真正的仙人手段嗎?
疤臉男豔羨不已,眼底盡是不甘,他暗暗打定主意,韜光養晦,遲早回來反殺寧川。
只是他註定沒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見到疤臉男在逃遁,寧川豈會放任他離去。
體內靈氣鼓盪如沸,灌注到提劍右手上。
斷鋒的竹劍在空中化作青色長虹,裹挾著凜凜罡風,直取疤臉男的背頸所在。
青竹貫穿了疤臉男的背頸,登時血如泉湧,疤臉男滿臉的恐懼定格。
夜幕下。
一根半截的青竹死死的釘在了地面上。
被一同釘死的還有……疤臉男。
屍體下方,血流了一地。
寧川手中,青竹劍胎表面絲絲縷縷的血氣絲線纏繞不停,很快都滲入血汙之下。
血汙表面,又有米粒凹點出現,只是並未再出現剛才玄妙的傳授劍法之景,讓寧川有些摸不準頭腦。
剛才落寞劍客出現的一幕,究竟作甚才能再次觸發?
從儲物袋裡抽出新的一截翠竹,手飛如刀,不多時,寧川背後又斜斜掛上了一杆翠竹寶劍。
他近到疤臉男屍體跟前,掌心裡打出一個風捲兒,在疤臉男的屍身上細細掃過,不漏一處地方。
結果,搜尋半天,寧川頗感意外。
那疤臉男,除了腰帶下方還剩兩張符籙,懷裡藏著一包不知名的毒藥外,竟沒別的有用物什。
至於鐵匠,別說屍身了,疤臉男剛才生吞活剝,吃的倉促,連衣服都給囫圇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