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所在行業有可能會被人工智慧所代替的職業者都會慢慢在這種壓迫中喘不過氣。
“現在的我,當然不是AI,可是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就是一個人形AI。”石良平對著小山拓田說道。
他只能說,他的思考方式和進攻方式非常接近於AI,
可能除了AI的演化的能力外,他的算力和記憶力可能不低於AI的水平。
小山拓田輸並不冤枉,她現在面對的不僅是一個涵蓋各個時代棋手水平的怪物,還面對著一個人形AI。
唯一不一樣的就是AI更多的棋路是靠自己計算出來的,
而石良平更多的是靠提取腦袋中的經驗,進行快速地反擊。
他腦子裡面裝著的...可是有著所有專業級及其以下棋手下過的棋路,可以說...他腦子就裝了一個阿爾法狗那樣的資料庫。
面對AI一樣的怪物,以處處受限的人類之軀,怎麼可能戰勝啊?
此刻,天空黑暗,體育館玻璃外盡是漆黑一片,隱約有些路燈的暗澹燈影。
在如白晝般明亮的天花板燈光照耀下,體育館完全不暗,反而十分的明亮,在場的人很多人都很困,但並沒有人離開。
石良平說到做到,他給小山拓田無限次悔棋的機會,
只要她願意,她可以隨意地悔棋,甚至厚臉皮一點她可以把棋盤復原,就像一個有無限復活幣的外掛玩家。
可惜的是,石良平看著滿臉絕望的小山拓田。
她...還是沒有把最後一把贏了下來。
雙方的水平差距已經大到有些無法估計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五十八分三十六秒了,小山拓田捏著棋子,汗水浸溼了她的脖頸,
《控衛在此》
因為一直咬著嘴唇,她的嘴唇微微滲血。
那雙倔強的表情像是壓抑到了極點,就像是即將崩開的弦。
石良平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露出了無趣的表情。
兩人一共下了八個小時的棋。
小山拓田悔棋的次數大概有一千兩百多次。
她做出了咬手指的次數五千多次,喝水的次數六千多次,抖腿的頻率大概有兩萬多次吧。
這些資料可不是石良平瞎編的,而是他在下棋時閒的無限順便計算的。
如果不算上他去上廁所期間的資料,那他就能把所有資料精確到個位數。
這就是思考速度快的無聊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