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塵橪雖然人小,卻是一個難得的天才,可惜被皇帝刻意埋沒,在別的皇子大展宏圖的時候。
他只能做個碌碌無為的無名之輩,甚至連一件像樣點的衣服都沒有穿過,可見皇帝對他的冷落和厭惡了。
自從紀塵橪感覺自己好像對趙雲柔有意思了之後,他總是隔三差五的找理由去找她,想跟她多相處,這樣自己也不會那麼孤獨了。
趙雲織對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每次都讓趙雲柔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做一個最漂亮的小姑娘。
終於,某日,皇宮要召開一場宮宴。
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參加了,其中也包括了趙雲織和趙雲柔,這種場合,紀塵橪也是肯定會到的了,畢竟他是皇子嘛!
趙雲柔穿著一身紅色的紗裙,襯托著她白皙的面板越發晶瑩剔透起來。像個小公主,粉雕玉逐,美豔動人。
紀塵橪卻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換上了一身簡單的黑袍,人雖然還小,但卻掩飾不住他英挺俊逸的氣質。
趙雲織哪有這麼不懂事,這點相處空間必須給他們,而自己,得去找找小時候的紀縕了!紀縕一定會在這場宴會上出現的。
趙雲織不同,她穿著一件淺綠色的羅衫,襯托著她纖細嬌弱的身材,整個人看起來像極了一朵清雅的茉莉花。
她的目光四處搜尋,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可是沒有,一個也沒有!
難道今天他不會出現?
這麼一想,趙雲織心情瞬間跌入低谷。
正當她失落的時候,眼前掠過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氣質清冷,器宇不凡,長的也很帥,一雙深邃幽靜的眸子,好似能洞察世間所有一切。
趙雲織愣了片刻,隨即就想明白過來,這就是紀縕啊!這就是小時候的紀縕。
她忍不住把他攔了下來:「紀縕!」
紀縕停下了步子,轉過頭來望向她,目光淡漠疏離,沒有絲毫溫度:「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但是現在說完了話不就認識了嗎,你信不信我能說出你所有的愛好,和你的生辰八字。」趙雲織急著攔他,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淑女了。
「可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紀縕看了她許久,隨後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如水:「別擋我路,我還有事情。「
說完,紀縕便徑直走了,根本就沒給趙雲織反應的機會。
看到他就像陌生人一般的神態,趙雲織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行!紀縕你長本事了,都敢這麼不把我放眼裡了,要知道你以後可是拿我當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呢!」
趙雲織氣哄哄的趕去了宴會,坐在了紀縕的對面,而紀塵橪和趙雲柔則是曖昧的坐在一起,
宴會上觥籌交錯,歌舞昇平,熱鬧非常,只可惜趙雲織卻沒有半分興趣,她心不在焉的喝著酒。
皇帝笑盈盈的看著諸位大臣與富家少爺千金,臉上帶著一抹欣慰的微笑:「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有哪位皇子或者千金小姐給大家帶來一些賞心悅目的才藝?可願為我等獻上才藝表演?」
紀塵橪在底下躍躍欲試,他捏著手裡的笛子已經等候多時了,紀塵橪鼓起勇氣的站了起來:「陛下,我想展示……」
還沒等他說完了,皇帝的看他的眼神忽變,顯然不待見紀塵橪,便刻意打斷:「縕兒,聽說你最近學了琴賦,不妨為大家彈奏一曲。」
紀縕冷漠疏離的一張臉站了起來,向皇帝行禮:「謝父皇恩准。」
「等一下。」忽然,趙雲織甜軟嬌媚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去,只見趙雲織站了起來,向皇帝行禮,說:陛下,我家二妹也略懂音律,不妨讓我家二妹彈奏一首曲子,讓二皇子紀塵橪在旁為她在旁邊吹笛子,豈不更是賞心悅目。」
紀縕黑著臉看著趙雲織,不明白趙雲織為何截他胡。
皇帝看了眼紀塵橪本想拒絕,奈何一旁的大臣都覺得這主意不錯,便紛紛附和,皇帝也只能答應下來。
趙雲柔怯生生的看了眼趙雲織,趙雲織卻讓她放心大膽的彈奏出來。
趙雲柔深吸一口氣,上了臺,然後緩緩開始撥弄琴絃,這一曲,趙雲柔彈的十分優美,眾人都被她的才華所折服,不停地拍手叫好。
紀塵橪在旁邊吹笛子配合她,可謂是郎才女貌,後生可畏,看得眾大臣眼睛都快掉出來了,紛紛誇獎他們一個小孩子都可以這麼有為。
大臣們更是笑容滿面:二皇子紀塵橪這吹笛子的才藝真是天籟之音!
皇帝雖然面不改色,但是心裡也對紀塵橪有了些許鬆動,這麼多年,他冷著紀塵橪,就是因為不確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和對他的母親一直有芥蒂,所以才故意對他嚴厲,可是今日,紀塵橪的表現的確優秀,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