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織只覺得紀塵橪的這表情細看越來越可怕,而且眼神也越來越陰冷,這種目光讓她有些心驚膽戰,她從來沒有見過紀塵橪的這種目光。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究竟瞞了我多少事!」趙雲織聲音嘶啞的喊道,眼中佈滿血絲,雙拳緊握,臉色已經變的猙獰起來。
聽著趙雲織撕心裂肺般的質問聲,紀塵橪笑意更甚,還有些漫不經心,只是眼睛裡卻帶著無盡冰寒。
趙雲織見他絲毫不為所動,眼角抽搐幾下,越發怒火更盛的又道:「都是你的陰謀對不對!你把我的玉佩拿給那個人,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要算計紀縕?」
紀塵橪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只是眼中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他的耐心漸漸的化作飛煙,一股冰冷之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將趙雲織籠罩住,讓她有種置於冰窖般的感覺。
趙雲織不等他說什麼,便要拼盡全力把玉佩從那紫衣男子手裡奪回來,但是她剛一動彈,身體就被紀塵橪給禁錮住了。
趙雲織被他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難,雙腳離地,只能無助的掙扎,隨後他將手一鬆,趙雲織整個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口中咳嗽連連。
趙雲織抬頭瞪向紀塵橪。
只見紀塵橪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塵,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輕蔑的望著趙雲織:「趙雲織,你以為你是誰呢?深情的戲碼我已經陪你演夠了,你以為誰都必須圍著你轉嗎?前幾日給趙雲柔燒紙,你以為你的腳踝是不經意間受傷的?那條蛇是我故意放的,是我一直陪你演這種戲碼,只不過你也真的相信了。」
紀塵橪說的話,讓趙雲織臉上的血色瞬間蒼白,眼中閃爍著迷茫與震撼之色:「為什麼?」
紀塵橪:「你太笨了,和你妹妹趙雲柔一樣笨,本來一開始我想娶你過門,藉著你嫡女的身份正好可以跟紀縕抗衡。後來趙雲柔橫插一腳,非說什麼手裡有能打敗你的秘密,還說什麼這個秘密一旦公佈於眾,她就會把你踩在腳底下,為了哄騙她,我只好答應她,只不過娶了她之後,她遲遲不肯把那個秘密交給我,不過她的死的確和我沒關係。」
聽著紀塵橪說的這些骯髒不堪的話,趙雲織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被人耍的團團轉,還把自己當做救星,以至於到最後落了個被人騙成這種模樣的傻子。
「紀塵橪,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是我一直太小瞧你了,」趙雲織咬牙切齒的道。
紀塵橪笑眯眯的:「只不過沒想到紀縕那個傻子這麼愛你,這麼重要的虎符都能交給你,我還得謝謝你了,要是沒有這塊虎符,我還真不能把他徹底扳倒呢!」
趙雲織聽著他說紀縕,心裡立馬慌亂無措,她怒氣衝衝的問道:「你都幹了什麼!」
「利用你給的虎符把他反而扣下了而已,現在他是華國的階下囚了,這一切都得感謝你才對,」紀塵橪淡淡的道:「我還要謝謝你的大方,把虎符這種寶物都送給我。「
趙雲織聽到這一切,頓時有些呆滯的望著紀塵橪,似乎沒想到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自取滅亡。
她準備和他拼命,舉起來院子裡的長劍就要和他拼了,卻被他攥住了,又狠狠的一巴掌給抽了回來,重重的摔倒在地。
趙雲織絕望的看著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溫潤如玉的紀塵橪,竟也有這般不近人情的一幕,她的眼中流露出濃烈的恨意,只想殺掉眼前這個畜生。
紀塵橪眼裡含笑的望著她,道:「不用那麼看著我,這是你咎由自取,要怪就怪你自己吧,其實你多年前喜歡你,不也是因為我跳下水池救過你一次嗎?說實話吧,那是紀縕救的,事實是我也不通水性,他救了你之後,不肯透露,非要把這個功勞給我。」
趙雲織絕望的閉了閉眼,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她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卻一點用都沒有,現在紀縕一定對她厭惡至極。而自己卻一直誤會他。
紀塵橪看著她這幅悽苦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弧度:「看你這麼難過的份上,不妨我再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想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嗎?其實你爹確實貪了國家的錢財,只不過是被我揭發的而已,和紀縕沒有半點關係,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他很快就會死的。」
趙雲織滿臉狠厲,盡被一旁的紫衣男子看在眼裡。紫衣男子忽然輕笑:「塵橪,有你這樣的嗎?哪有你這樣不憐香惜玉的,這是我的人,被你這麼欺負?」
紀塵橪退到一旁,把趙雲織交給了這個男人,趙雲織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異常妖媚的男子,心中湧起陣陣悲痛。
紫衣男子捻著珠子,笑容詭譎,緩緩靠近趙雲織:「我叫商燁,華國國君,也是紀縕的死對頭,不過你以後跟了我,我會待你好些,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