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今年皇城內新進的綢緞,您穿上這綢緞製成的燕服,定然能夠在這場太后娘娘的壽宴上大放異彩,成為眾人矚目之星。"珠穗捧著一條金色的綢緞
對著坐在梳妝鏡前的魏淑綰說道。
魏淑綰接過那金燦燦的綢緞,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眼中滿是讚歎之色:"果真是好料子啊,只不過,今年主持的人還沒定下來,是不是本宮還不一定呢。”
珠穗微笑著答到:"娘娘這不是說笑嗎,不論是名義上還是什麼,您也算是這後宮之主,只有您才配穿上這綢緞,在這種重大的宴會上陪同在陛下的身旁。”
“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年紀縕的身邊多了個趙雲織,本宮覺得,紀縕怕是要破壞規矩,讓她來主持今年太后的宴會。”魏淑綰將手中的綢緞扔在了桌案之上,眼神變得十分凌厲。
“娘娘為何不親自去套話?為何不親自去找陛下探探敵情。”珠穗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不,等我梳妝完畢,正打算去大殿看一眼裝飾佈置,若是能夠遇到陛下,也打算如你所說的那般探探情況,”魏淑綰的語氣中透露出絲絲冷意
“娘娘,您現在去的話,未必會遇到陛下,因為……”珠穗說話的時候有些許猶豫。
“因為什麼?”魏淑綰問道。
“因為現在陛下在賢妃宮裡,聽聞王賢妃又病重孱弱了許多。 無錯更新@”珠穗低聲的回答道
"哦,是嗎?"魏淑綰聽了珠穗的話,眼睛微眯,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
“也不知道這個病秧子一天是真病還是裝病。”魏淑綰低聲嘟囔道,隨即站起身,走向屏風後方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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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宮
這宮裡不同別的地方,與其它地方相比,這裡清雅恬靜許多,處處透漏著淡淡的雅緻味。
王鏡染身著淡綠色的錦衣長裙,頭戴玉簪步搖,整個人顯得溫婉典雅,舉止端莊優雅,只是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臉色蒼白無血,彷彿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似得。
此刻她孤獨的站在宮裡的一條湖泊旁,任由微風拂過她的秀髮和裙角,湖水碧藍澄澈,波光粼粼,偶爾還傳出幾聲魚兒歡快的叫聲。她站在湖畔,望著湖面,彷彿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紀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已在她身後盯著她半天了,看著她單薄瘦弱的倩影,他的內心泛起絲絲疼痛,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不知道怎樣才能救她。
他的目光在王鏡染的背影之上停留了片刻。
隨後脫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層外衣,披在了王鏡染的身上,他的舉動驚醒了正在思考之中的王鏡染,她轉過身來,看著紀縕,聲音溫柔似水:“你來了?”
“聽說你最近很不舒服,我便過來看看,對不起染染,最近太忙了,沒顧得上來看你。”紀縕看著王鏡染憔悴的臉頰,心中充滿了愧疚,他的手輕輕的觸碰王鏡染略顯削尖的下巴,溫柔的說道。
王鏡染笑起來像彎彎的月牙,她輕輕的拍著他的手背:“沒關係,知道你忙。”
紀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和趙雲織重逢了,你重新的愛上趙雲織了對不對,真替你開心,聽你說了那麼久的人,也是終於見到真人了,她性子很好。”王鏡染一臉微笑的說道
“染染,你和雲織,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兩個女孩子。”紀縕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道,"你和雲織之間,對我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女人,你是我的好朋友,她是我的妻子。”
王鏡染:“這個你很早之前就說過。”
紀縕:“如果她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開心了,你不要生氣,我和你說過,她性子不受拘束,就是如此,不過平常,我不會讓她過來擾了你的清靜的。”
王鏡染笑著搖搖頭,道:"不會。
的,她是個好女孩,能讓你在我耳旁誇了這麼多年的人,能差到哪兒去。”
“染染,你這一股乖巧勁,很招人心疼。”紀縕心疼的撫摸著她的秀髮,眼中帶著濃濃的愧疚。
“阿縕,這裡沒有別人,我只想求一個答案,”王鏡染的聲音很輕,但卻異常堅決,"在你的心裡,我們兩個誰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