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推進得比想象之中的要順利得多，闞飛白的情報工作做得十分完美，他所引導的下屬各個都成功地憑藉著主神空間之中灌輸而來的間諜工作技巧，在靈網沒有覆蓋的區域成功地採集了無數來自於區域網之中的資料，其中甚至能夠細化到每一個普通人的基本資訊。
當白垣再一次扇動黑紅色羽翼進入內層界域環遊飛行時，洛書所代表的力量體系“自然”所佔據的空間已經縮小了無數倍。
“你還是這麼做了，你可知道這個依據內層界域影響的世界在失去‘自然’力量體系的制約之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嗎？”
看著參考書除錯著手中的靈石器械，洛書的神情更多的是一些失落。
“你的心淵劍還挺好用的。”
眼神微眯，白垣黑袍下的心淵劍凝聚出一道黑幕作為壁障，輕佻地防住對方手中另一把劍斬出的劍氣。
“為什麼沒有事？不對...力量似乎變弱了...”
迎接著強勁的黑色劍氣以及四處揮舞蔓延的黑紅色病毒觸鬚，洛書眼中流露出的神色異常地難看。
“砰！”內層界域之中如同鏡面一般地光滑地面被這些攻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白垣不關心這些，他只需要透過改造內層界域，拿到自己所需要的靈石，並且將它們全部做成靈能電池放進空間的庫存之中就可以了，至於這個世界怎麼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首先宣告我並不是在恐嚇你，我只是在提醒你，你這麼做會後悔的，靈石的過渡挖掘會從世界本源方面掏空這個世界。”
擺弄著手中的防禦陣法機關，觸動了十幾道符文刻印防線，洛書微弱的聲音再次從內層界域之中傳出。
“終於捨得開口了呢，敢問本源之事到底為何物？”
揮動能夠斬動物件本源的先天靈寶“心淵”，黑色的波紋漣漪將數十道洛書精心佈置的防禦陣法紛紛破除。
說句實話，白垣他只是想要獲取大量靈石轉化為能量而已。
再加上主神空間之中對於世界本源殘留的記錄幾乎沒有，所以遇上個懂一點這方面知識的存在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
見被靈氣波及倒在地上洛書吐血並沉默裝死，嗤笑一聲，用劍氣將洛書整個由元素凝結的身軀攔腰斬斷，
再次揮出，
血肉撕裂開來的聲音。
利用增殖後的觸鬚將洛書被大卸八塊的身軀。
“可以說了嗎？我的耐心很有限。”
“你所引導的歸零教義，是呈現人心的本來面目對嗎？呵呵，不得不承認，你忽悠人確實有兩下子。”
完全不在意自己被撕碎成無數塊的身軀，洛書觀望起被白垣“歸零”法相佔據的大部分內層界域，語氣之中夾雜了幾絲輕蔑，眼前這人竟然如此不講究禮數，虧得之前還待他如賓客。
“那又如何呢？”
“你不延續像我這樣‘自然’的力量，反而這樣子根據自己的一己私慾設立教義，完全可能導致人類群體秩序的崩塌，每一個人的世界觀價值觀的諸多認識與人生境界都不一樣，你這樣子做，只會讓個體力量體系劃分出無數種難以統一的不確定性境界，最後將會導致你根本無法掌控這個世界。”
“我有說過我要掌控這個世界嗎？”
“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權力？金錢？慾望？那只是暫時的，你這麼做，此方世界終將陷入混亂。”
洛書感到十分地費解。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