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陶桃壓力也很大的,她也是沒想到談家人看起來關係都不太親近,一遇到事就莫名團結。
雖然這次她透過自傷讓老爺子訓斥了宋愉,結果轉頭宋愉就來登門道歉,把老爺子又哄好了。
而且這次的事件,多多少少讓談懷戎對她有了隔閡。
想起黎照資料上提供的,談懷戎對妹妹的執念,陶桃都差點以為這資料有問題。
不過談懷戎對她的態度,倒是真的像一個竭盡全力補償妹妹的哥哥,她自個咋沒這個命呢,陶桃嘆氣。
「怎麼了?完不成?
」對面的黎照,聽到這聲嘆息,眼睛微眯,說話的語氣都危險了起來。
「沒有沒有!」陶桃拉回神遊的思想,「老闆,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那個既岸大師身上。」
隨口扯了個幌子,可憐她一個傷重的人,還要繼續編個合理的理由,「老爺子就是認準了既岸大師說的宋家和談家有緣,覺得女兒找回來都是宋愉的功勞,才對宋愉那麼好。」
「你的意思是,」黎照沉思。
陶桃接住話頭,「所以這從內部瓦解談家的關鍵就在既岸大師身上。」
「您要是能……」
聽完陶桃的計劃,黎照開口,「你說的話,我考慮考慮。」
「不過,你也不能就這麼閒著吧?」
得,白說了。
陶桃白眼狂翻,和平時裝出來的小白花形象毫不相干。
「你得去……」
掛掉電話,黎照揉著太陽穴的面前,出現了一杯濃濃的熱咖啡。
「老闆~」小新這張還算清秀的臉,實在不適合做這種諂媚的表情,可惜她自己意識不到,尚還一臉殷勤地看著黎照,狐狸尾巴都塊掃到黎照臉上了。
為了點獎金,至於嗎?
黎照雖然身居高位久了,但是也沒忘記幼年那段被人窮追猛打的日子。
但即便是那樣逃荒般的窮日子,黎照也堅守著自己的人格底線,他始終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能像她一樣,為了一點子獎金可以卑躬屈膝計較到這個地步。
雙手適時地接手了按摩太陽穴的工作,小新還貼心地捏起了李昭德肩膀,要知道這可是在公司旁的人都無法近身的黎總。
小新諂媚地捏著,手還放縱地向下,黎照感覺自己心內那點子焦急都被捏了出來。
推開桌上的檔案,將人一把拉到桌上。
看著小新的鳳眼透出不屑,「怎麼?想上位?」
「不是,」小新無語,拽住掛在黎照脖子上有些熟悉的項鍊吊墜一角。
那吊墜露了出來,顏色不對,她垂下眼,「我只是……」
「只是什麼?」
黎照坐下,說出的話如果落到一個正常姑娘的耳朵裡,那基本是在雷區蹦迪。
「我以為,你很聰明,」說著,他不知道怎麼的心情有些煩躁,身上透出的氣息迫人,「但如果用這種手段,」
「我勸你滾出拂曉。」
滾出,拂曉?
垂下眼簾。
另一邊,宋愉藉口放鬆心情,好不容易拒絕了談懷戎粘人的約會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