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調查組來,也只會查到宋氏的確存在材料不合格的情況。
不過無論上面怎麼查,都能查出拂曉的影子,但也是隻輿論上的推動,沒有實際證據,不管拂曉做了什麼惡意競爭、煽動輿論的行為,都不算犯法。
但只要那個人暴露了、他就逃不掉,眼下只有斷尾求生。
已是傍晚,街道上通行的光影打在黎照臉上明明滅滅,透著危險。
眯了眯眼睛,他放下茶杯,撥通了一個賬號。
如果宋父在的話,他一定認得出這個賬號的主人,是他分銷渠道之一的管事。
與此同時談家。
杜毓梅總算抓到機會。
「呦,我當時誰啊?原來是宋大小姐。」看著坐下,她出口不善。
談縱已經出國,談懷戎去和老爺子商量對策,談懷文則是去修養了,如今對著這個害她老公仕途出問題的宋家人,杜毓梅總算是不用剋制脾氣。
「當時我就說你們宋家怎麼答應的這麼快呢?果然就沒安好心?」杜毓梅十分富太太地揣起紅酒數落。
「也不知道私底下靠這談家的名頭斂財多少。」眼皮一抬,汙人名聲,空口白牙,刻薄十足。
宋愉攥了攥拳,她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事端,忍忍就過去了。
想著,她鬆開了手,大女仔不與小人計較,不然以她跆拳道的功底,杜毓梅不躺他個十天的也得躺個半個月。
宋愉想安生,旁人可不想。
穿著蓬蓬裙的陶桃收到黎照的指示,一臉小白花的暗地拱火,「怎麼會呢?二嫂嫂不是這樣的人,這次出了事,雙方都有責任。」
杜毓梅一聽,眼睛就瞪大了,「我們懷文能有什麼責任?少讓那宋家人脫我們下水!」
「一家人都沒個正形!」
宋愉忍了忍,淦!忍不了!
她出拳,杜毓梅被打了一拳,看看宋愉練家子的樣子,摔碎酒杯,揮舞著,「你來啊?來啊?」
「大不了魚死網破!」
陶桃躲在混亂在後面繼續,「哎呀,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宋愉原本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事端。
但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不過她也沒打算下死手,也就躲閃著,時不時揮兩拳,給杜毓梅長長記性。
家人是底線,她可以罵宋愉,卻不能罵宋家人……也不能罵談懷戎。
一個思想跑偏,杜毓梅的酒杯就劃出了傷痕。
周圍的人看著這架勢也不敢攔,只有陶桃躲得遠遠的,撿起了方才磕破酒杯的碎片,握在手心,才擠了進去。
「你們別打了呀。」陶桃弱小的聲音,在這場混中無人問津。
看準了宋愉收拳的時機,陶桃迎了上去,被一個肘擊擊落在地。
「你們、」
「鬧夠了沒有!」
夾著怒氣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陶桃坐在地上,腹部被掉落在地的玻璃碴刺入,血流如注。
談懷戎疾步走過來,抱起陶桃,「去,把車開來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