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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隔百千米的天邊,高懸於空中的阿茲爾皇帝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目光穿過陽光的普照,落在一座座重新煥發新生的神殿上,口中喃喃自語道:
“如此,大陣便已重新佈置完畢,這既是一個新的開始!”
懷著不錯的心情,阿茲爾的目光掠過神殿周圍,掃過那些與嶄新的神殿極度不相稱的房屋宮殿廢墟上,
本想將它們也一併恢復到千年前的模樣。
但出手的前一刻阿茲爾猶豫了一下,最終卻選擇了放棄。
那些毀於千年前災禍的房屋建築,在如今已成天神的阿茲爾眼中,只要動動手的功夫便可以讓它們也隨著這座城市一起重生,
但比起他親自將一切復原,
他更想看到不久後的未來,那些得聞恕瑞瑪帝國於黃沙中重生而重新歸於他統治的子民百姓親自動手將他們重建的景象。
‘那一定是一幅令人熱血沸騰的景象!’
心中如此想著,阿茲爾狀似不經意一般瞥了眼東方,
在他那隨著被風捲起的砂礫逐漸擴散覆蓋足有百里方圓的神念中,
一個對他而言十分特殊的人正在離他遠去。
“是我的後裔,那個叫希維爾的女孩。”
眼波流轉,阿茲爾湛藍的瞳眸劃過一道微光,隱約中映出了一個長髮的女孩在沙中奔跑的影像。
希維爾以為自己逃離了太陽之城便可避免與阿茲爾碰面,
但她並不知道,自打她體內流淌的鷹王血脈被阿茲爾發現並確認的那一刻起,她的動向就再沒有真正逃出過阿茲爾的感知。
作為自太陽之火中淬鍊的神之血脈,太陽血脈在恕瑞瑪不僅僅是高貴與地位的象徵,
在真正知曉太陽血脈的一眾飛昇者及其子嗣後裔眼中,
它更多的意味著無限的可能。
神的血脈,自打降生的那一刻起,便意示著與眾不同。
強健的身軀,出眾的天賦,
將體內流淌著這種血液的人牢牢的牽繫在了一起,
即使遠隔萬米之遙,即使身處海底或地下,
阿茲爾仍然可以憑藉著太陽血脈之間獨有的魔法秘術感知到希維爾的所在的方位。
這也是為何恕瑞瑪帝國建立萬年以來,幾乎從未有太陽血脈擁有者背叛的事情流出的緣故。
在恕瑞瑪如日中天的那些年裡,
除了血脈彼此之間帶來的巨大認同感外,獨有的感知手段也為那些生來不凡的人套上了枷鎖。
原本應該乖乖呆在黎明綠洲祭壇中的希維爾出現在了太陽之城東方數千米外,
這雖然有些出乎了阿茲爾的意料之外,
但他卻並沒有任何急切要將她‘捉’回來的想法————即使在他心中,作為僅有的血親後裔,希維爾是古老帝國再次崛起的重要一環。
經受太陽之火的洗禮飛昇成神,
對阿茲爾而言,是一次宛若新生一般的經歷,
它帶給這個曾經高傲到有點目空一切的皇帝的不止是所向無敵的力量,也是對帝國、對責任更深刻的理解。
他的身份是恕瑞瑪的皇帝,
那麼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應該以這個身份為主。
“飛昇者,應該帶領凡人走向昌盛。”
比起追回希維爾這個‘調皮’的孩子,當下更重要的是向沙漠宣告恕瑞瑪帝國重新崛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