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帳內,瑟莊妮的聲音擲地有聲,
王帳外,聽到戰母聲音的衛隊士兵們慌張的衝進了帳中,
幾個強壯的女衛一眼就看到背對她們站立的那個人,看著他與自家戰母之間不足三米的距離,
大驚失色下,迅速的衝了上來,手中的鋼刀架住了對方的脖頸和腰身,而後領頭的女隊長將目光望向眉目冷峻的戰母,就等她的一聲令下,就將這個明顯是刺客的人斬成三段拖出去餵狗。
然而出乎她們意料的,戰母卻並沒有下達動手的命令,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
寬大的王帳,隔著一張桌桉,一男一女對視著,
女的有著近乎完美的面龐,凜冬一般冰冷與身居高位韻養的氣質,完美的詮釋了何為不怒自威,一怒生畏。
而與之相對的男人,卻似乎完完全全的被對方的氣勢壓倒,在那雙冰藍色眼眸的注視下,柔弱的好像待宰的羊羔。
瑟莊妮不清楚,為何自己會如此的暴躁不堪,
她清楚的記得,身為凜冬之爪及全部落的戰母她自拉克斯塔克戰後就再未曾動過怒,
或許是因為敵人的淺薄,又或是因為那些從百里外拿來、擺放在桌桉上帶著刺眼血線的金屬碎片,
才讓她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甚至,餘怒未消的她在面對終於抬起的頭與之對視的對方時,依舊按捺不住語氣中的譏諷:“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鄙薄了麼?”
“還是總算想起來自己的身份與任務,準備將戰爭還原到最初的本質了?”
“刺客先生,作為對你敢於獨自一人踏進這裡的獎勵,我准許了你能站著在我面前發出聲音。可如果你依舊還有拿起武器的勇敢,那麼作為獎賞,我允許你可以先出手,向我發起一次進攻......給我退下!
”
冷眉一橫,瑟莊妮開口斥退了一旁焦急如火的衛隊女隊長,面向尤里安道:“如果你贏了,以凜冬之爪戰母的身份,我允許你安全的走出我的王帳,可如果你輸了......“
”以傳奇三姐妹的名字發誓,我將延遲四月一日的大會盟,並傳令部落全軍在北境劫掠兩月!
“呵...刺客先生,因為您的錯誤,現在整個諾克薩斯北方人的生命,都壓在你手上了!”
“!
!”美目掃過,瑟莊妮看到了尤里安剎那間攥緊又鬆開的手,眼眸裡充斥著不知是期待讚歎還是譏誚的光,
她沒有改變自己的命令,
身為冰裔的一員,瑟莊妮從未對自己的實力有過任何的懷疑,尤其是拉克斯塔克一戰後,
隨著凜冬之爪部落勢力的延伸,她的實力更是如水漲船高一般暴增,
現在的她論起力量已然是遠超當初的自己,甚至就連當初驚為天人的那個人,若是出現在面前她也有絕對自信三招之內能夠將其降伏,
而面前的這位有那個人的實力麼?
瑟莊妮哂笑,在她心中,對方最多也不過只會有當時那人的實力,那種實力對上如今的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甚至都不配被正眼看待!
】
既然如此,她就算放任對方先手出招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