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看你這麼年輕,一定是還沒有婚配吧?只要您放我回去,我可以為你主婚,以達克威爾在帝國的聲望,不朽堡壘內所有的貴族小姐都可以任你挑選…不!您只要一句話,我就通通送到您床上!五個十個怎麼樣?不夠再翻一倍,翻兩倍三倍也可以!只要你能放過我,放過我…!”
為了活命,錐勒真是丟掉了一切節操,死命的轉動腦袋,將一切能想到的條件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令遠處倖存的十幾個雷瑟守備面色無光,尤里安也只感覺心中一陣陣的作嘔。
“哦?誰都可以?”
“當然當然!誰都可以!”似乎是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錐勒忙不迭的點頭,同時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血色之刃,想要將它推開一點,卻不妨被血色之刃上纏繞的力量刺了一下,老實的收回了手。
“那麼杜克卡奧家那位明天大婚的新娘也可以?”錐勒沒有看到尤里安眼底森森的寒意,以為摸到了尤里安的脈門,點頭如搗蒜一般:“當然!只要您能放我回去,等我那個老不死的爹死了,我不就是帝國大統領了麼?屆時,別說是一個杜克卡奧了,就是把她妹妹也一起擄來也只是您一句哈的事!”
“那我要是現在就想看到她呢?”
“也…行!”錐勒本想說這不可能,但對上了尤里安的目光,便立刻調轉了話鋒——他不敢對尤里安造次,但對雷瑟守備卻沒有半點畏懼:“那個誰,你…你們。去,能動的現在就給我去杜克卡奧古堡,把那對兒姐妹一起帶過來,交給我們帝國未來的大元帥品鑑品鑑!”
“去,去啊!還愣著幹什麼!?打鬥不如人,現在連耳朵和腦子也壞掉了麼?!快去啊!”
錐勒叫囂了半晌,卻沒有哪怕一位雷瑟守備動身,這讓他感覺面色無光,就當他準備再次下令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錐勒目光再次匯聚時,只能看到被雨水沖刷浸泡的地面,以及灑落的血花,一直到幾秒後,他才感覺到了痛的存在,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
“我…是…諾克薩斯大統領…你不能殺我…你個賤…奴……”
“奴”字話音未出口,眼前陡然一黑,只聽一句冰冷的話語響起,而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侮辱卡特琳娜與卡西奧佩婭,又侮辱了雷瑟守備,你…該死!”
又是一劍落地,血色之刃抖著微紅的光暈將錐勒落在地上的頭刺了個對穿,鮮血湧動,被渴望著能量的血色之刃汲取吸收。
殺死錐勒,尤里安心中不會有半點的成就感,即便他是達克威爾,是帝國的‘長子’。
可在尤里安眼中,他卻比任何一個諾克薩斯人都要低賤,那對待自己與其他人態度的巨大反差,是任何一個有血性、熱愛這個國家的人都接受不了的,更別說尤里安,
殺死錐勒,他只會覺得那是髒了自己的劍。
“權力,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