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是“雷瑟守備”獨有的徽章。
對,便是那自帝國成立以後,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由大統領完全直屬統帥的親兵衛隊。
雷瑟守備,斧頭寓意力量,寶劍寓意忠誠,而盾牌則代表著守護。
這是王的守衛!
如此雨天,如此夜晚,
他們伴隨著皇駕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皇宮,沉默的一路向西。
整支隊伍除了鎧甲的摩擦聲與行走時踐踏地面與雨水的沙沙聲外,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雜音,
可即便如此,那坐在馬車上駕車的車伕,依舊在用短促而急切的聲音催促不斷:“快一點!再快一點!一定要快點趕回莊園!”
馬車疾行奔走,
四匹供用皇宮的戰馬高大神駿,邁著寬大的步蹄一路飛奔,大皇宮已經消失在雨霧朦朧,而遠處連片的城堡群落中,那象徵著達克威爾莊園府邸彷彿距離不遠。
可偏偏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呼哨,雷瑟衛隊齊齊放緩了步伐,最終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為什麼要停下來?”
雷瑟衛隊一停,拉車的駿馬彷彿也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四蹄,在雨中希律律的嚎叫,任由車伕如何鞭打催促,也再不向前一步。
焦急、憤怒又無奈的車伕只得恨恨丟掉鞭子,大聲質問起衛隊的隊長。
那是整個隊伍距離馬車最近的人,也是整支隊伍中唯一沒有穿戴諾克薩斯黑石甲冑的人。
“希姆萊隊長,我在問你話,為什麼要停下?統領的命令是直至進入莊園為止,難道你要抗命麼!?”
車伕站在馬車前室的金屬梁板上聲色俱厲,但不論他如何責問,希姆萊隊長都沒有理會他,甚至就連看他一眼都欠奉。
可即便這樣,車伕也依舊不敢有半點的不滿。
這不僅因為對方是雷瑟守備的衛隊長,是直屬於大統領的高階軍官,更是因為他腰間挎著的那柄劍,
車伕畏懼的望了那劍一眼,通體血紅的劍身,金色的劍格,沒有配備劍鞘,因為沒有劍鞘能盛放它的血腥。
這柄劍,曾被帝國大統領特別下令,准許殺死除達克威爾(姓)與帝國高階貴族大臣之外一切的不敬者而不用承受刑罰。
車伕不願成為劍下冤鬼,便只能不斷的機械般的重複著問責的話語,
可他卻驀然發現,不止衛隊長希姆萊沒有看他,就連衛隊一百位成員,目光也沒有一人看他。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驚人的一致,指向了車隊的前方,
而當車伕順著看過去時,才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在那裡竟站著一個人,
一個…
一身黑衣的男人。
“敵襲呀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