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伴隨著深埋入左心房間的石塊宛若高溫熔岩一般發散出灼熱的溫度,在痛苦與掙扎中的芮爾感覺到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全新的力量正在順著那塊石頭與心臟連線的部位向著身體湧入,
在短短不到數個呼吸的時間裡,那帶著熱沸的液體就已經在她全身上下流轉了一圈,
待到再次迴歸心臟時,奇異的感覺浮現了,
那種感覺,在一瞬間將全部的痛楚摒棄,讓芮爾宛若置身於溫泉之中,又好似在一瞬間重新回到了母親溫暖的懷抱裡,
那種感覺讓她留戀,可更讓她流連忘返的卻是在那流遍了全身的溫流在這一刻的爆發————
是爆發,卻不是突兀如火山的迸發,而是…
宛若生命再造的重塑!
那一瞬間,芮爾感覺自己好似置身於了高天之上,
雖然身體依舊不受控制,可她卻如同神明一般能清楚感知到全身上下哪怕最細枝末節的地方,
這一刻,它們在頌唱、在歡呼,
歡呼著新的力量的湧入,如同最虔誠的信眾那般,不斷地呼喊著‘力量’、‘力量’,那正是剛才那一刻芮爾在面對神秘女士時心中最迫切的祈望,
–———
“新的力量…”在無人可以聽到的靈魂領域裡,芮爾失神的喃喃著這樣的話語,
她感覺到了新力量的湧入,隨著時間的流淌,正一點一點融進她的血液與肉體間,一點一點從陌生到熟悉,直至如臂使指一般,完完全全成為可以被她肆意使用的力量。
而那股力量,正是不久之前才與他交過手的、此刻還靜靜躺在不遠處已經被血汙與汗漬染浸的白床單上的男孩,
“原來是這樣!”輕聲喃喃,這已是芮爾第三次說出同樣的話語,然而這一次,短短五個字卻好像從牙縫間擠出來得一般,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
她明白了,她全明白了!
原來,那些所謂的力量,並非是如同母親漢娜說的那般屬於她,屬於家傳縱鐵術的驚人奇蹟,而是屬於別的人,
屬於那些被她戰勝、然後消失,再也不見的人。
回憶著周遭的環境,芮爾眼前彷彿浮現出了這樣的畫面————
那些被她戰勝的孩子被一個個穿著鐵甲拿著寒鐵利器計程車兵帶到了無人知曉的地方,在那裡等待他們的不是,而是冥火地獄,是痛苦與死亡折磨的地方,
在那裡,他們就像眼下這般躺在空寂的房間內,周身打滿繃帶動也動彈不得,而等待他們的,是那一個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推著擺滿金屬器具的小車的靠近,
然後,在巨大的痛苦與悲憤中被剖開胸膛,生生將自己那被父親兄妹們寄予了無限期望的強大天賦抽出,化作一枚不足手掌大小的奪萃符印,而後無情的注入給另一個人————一個早早便被擬定下,要成為帝國最鋒銳的武器的人。
這一刻,巨大的怒火充滿了芮爾的心,
隨著力量一點一點的不斷湧入,芮爾的身體一步步恢復了最初的鼎盛,甚至在那新的力量的加持下,她變得更強,比之前三倍、五倍的強!
“這便是你們的目的嗎!?”
儘管仍舊無法動彈,可芮爾心中的怒火卻已經掙脫了肉體,衝上了雲霄,
在那具陷入了深坑的身體外,伴隨著如同迸發岩漿一般狂暴的魔能在體內湧動,恐怖的氣勁透穿了身軀,向著四面八方肆意的展現著自己的怒火,
這份怒火,是被期滿的憤怒,也是夾雜著巨大痛苦的無奈,
它崩碎了巨石,割裂了地面與天頂,在宛若十二級颶風的狂躁中,周遭的血液被引動,在芮爾的身體外盤踞,化作了血紅的羽翼與鎧甲將她牢牢包裹了起來,
隨著羽翼的一次不經意的扇動,如暴雨梨花般的金屬片便向著四面八方飛射了出去,他們擊穿了牆體,鑿碎了支撐房間的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