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
木楞楞的聲音響起,
屋內的人好似被驚醒了似的突然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過來,
在看到窗外站著的人後,尤里安愣了一愣,趕忙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帶著茫然和一點迷糊看著一窗之隔外俏麗無比的女人,不由得愣愣問道:“希維爾,你怎麼...”
話沒說完,尤里安抽抽鼻子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酒氣,話鋒也不由得轉了個彎兒:“你喝多了麼?”
對於希維爾的狀況,尤里安是不太瞭解的。在卡西奧佩婭以身體抱恙為由離席之後,尤里安也在希維爾默許下先一步返回了房間準備休息。
所以他並不知道,心中懷著一股鬱氣的女人難得的在酒宴上多喝了幾杯,再加上不久前又去巡視了一番營地,
晚間的涼風一吹,醉意與酒意瞬間便湧了上來。
此時一牆之隔的窗外,卸下了護身鎧甲的希維爾穿著一件半拖地的白色長裙,半倚在窗框旁忽閃著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靜靜看著尤里安不發一言,許久,她抬起了手臂輕輕將長髮撩到身後,抬手指了指一旁關著的門輕聲道:“你準備這樣和我說話麼?”
“呃...?”希維爾的話讓尤里安愣了一愣,不過讓他發愣的並不是說出口的話,而是說話時,希維爾的語氣,
帶著幾分慵懶和嫵媚,輕輕柔柔的就好似一根柔軟的羽毛正輕輕的劃過他的心田。
一時間只覺得酥酥麻麻的,一股莫名的熱氣翻湧,引得血液激盪。這莫名的感覺讓尤里安不由得愣了一愣。
“怎麼?不請我進去麼?”見尤里安灰寶石似的雙瞳落在自己的臉上,希維爾感覺那目光好似有能量一般,直看的她雙頰發熱,不由得半是抱怨半是不滿的開口道。
“不...不是...”驚醒過來,尤里安一個跨步拉開房門,看著希維爾帶著淡淡醉意一步一搖晃的進了屋中,坐到了房中的軟沙發上。
尤里安關上了房門之後又慌張的為希維爾倒了一杯水之後,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坐在了希維爾對面,輕聲開口問道:“希維爾,你怎麼...怎麼來我這裡?”
“我不可以來?”輕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雙腿交疊擺放在一起,隨著希維爾的動作,裙裾微微向兩側散落,露出了一抹緊緻的白皙,尤里安只是瞥了一眼就趕緊錯開目光低下了頭回答道:“當然不是...”
目光略帶幾分玩味的看著頗有些不自然的尤里安,希維爾輕勾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開口說道:“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這裡畢竟是諾克薩斯人的地盤,雖說......那個諾克薩斯的貴族小姐口口聲聲說和你是朋友,還特意為你準備了房間。但也不能因此就放鬆了戒備,尤其是你還承擔著護衛我安全的責任!”
希維爾稍稍在貼身護衛上加重了語氣,讓尤里安有些愧疚的連連點頭開口道:
“知道了,我會小心注意的!”
這副態度希維爾還算滿意,於是話鋒順勢一轉到了卡西奧佩婭的身上:
“那個女人你怎麼看?就是她說的那些話。”
“呃...?”愣了一下,尤里安想了半天斟酌著語氣說道:“怎麼說呢,雖然我沒有關於她的記憶,但是不自覺的還是會感覺到幾分對她的熟悉,我想,或許她說認識我是真的吧。畢竟我們在剛剛見面的時候她就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而且,我確實是一個諾克薩斯人,我的記憶中有和父親母親姐姐一起生活在農場中的片段。”
聽著尤里安斷續的話,希維爾沉默著,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勾了起來,將裙裾抓出了幾片褶皺,一直到尤里安話音落下後很久,才緩緩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