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處戰場,就在...向西通向山外的...一個岔口那兒,我本想去山外的鎮子里弄些吃穿用的東西,然後無意間發現了黛達。”
“那麼...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推事繼續問,莎瓦繼續回答:
“嗯...那裡有很多人,有艾歐尼亞人,也有諾克薩斯人。但是他們都死了。”
–—!”
莎瓦的話引起了無數人低低的驚呼,
艾歐尼亞人,諾克薩斯人,統統都死了,
這發生了什麼,似乎無需多說。
“一定是她!”
“處死她!諾克薩斯的惡魔!”
“不能饒了她,讓她為那些死去的人陪葬!”
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呻吟大了很多,許多回憶起前不久諾克薩斯人入侵場景的人都忍不住的提高了聲音,
這讓推事有些皺眉。
“不是這樣的!”聽到這些言論,莎瓦的聲音一下子高了兩個八度,洪亮的聲音震的大廳嗡嗡作響。
“你們不知道,當時下了一場大暴雨,然後那裡好像發生了泥石流,我看到黛達的時候,她渾身都是血和泥,已經陷入了昏迷!”
“好了,我大概知道了。”抬手壓了壓,推事衝莎瓦點了點頭:“那麼就是說,你覺得是泥石流造成了那場慘劇?”
莎瓦點點頭,
“那該怎麼解釋你所說的發現她的時候身上帶著的血跡?”
“呃...”莎瓦的突然沒了話,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呃呃呃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將臉憋的通紅。
“那些先暫時放下。”
就當莎瓦與站在審判席的銳雯以為推事會以這件事大做文章的時候,推事卻突然將話題轉了回來,
“今天開庭是為了素馬長老的案子,黛達,我問你,御風道館一案案發的當夜,你在哪裡?”
“我?我不太記得了,好像是在屋子裡吧。”銳雯皺著眉頭細細的回憶,
但是她的記憶自她醒來之後就缺失了很多,而且整個人也變得很健忘,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確實沒有印象了
–—當然,這不妨礙她腦中清楚的記著一個名字。
推事將眼神看向莎瓦,莎瓦站起了身,也細細的回憶著,
半晌,開口道:“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風聲和雨聲都很大。所以我和老伴,還有黛達都早早的上床入睡了。素馬長老被殺的事情,我還是到第二天才知道的,而且...哦我想起來了,那天的雨讓黛達發了燒,很重很重,過了小半月才重新好轉。”
“但是我確定,那一夜黛達絕對沒有離開家,更沒有去做殺害素馬長老的事情!”
“是的,推事大人,黛達生病的那些天,田地裡的活計一直都是我在幹,這一點村子裡的很多人都知道!”一旁的亞撒,看著陷入了沉思的推事,趕忙站起來說道。
“嗯...”看著銳雯,鷹鉤鼻女人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並沒有為她洗脫嫌疑,恰相反讓我對她更加懷疑了。”
“風聲...雨聲...”推事的目光環視大廳,最後又落在了亞撒夫妻的身上,輕聲說著自己的推斷,“這一切都能很好的掩飾住所有的動靜,所以即使她趁著你們入睡之後離開,然後在殺死了素馬長老再重新回到房間也未嘗不可?至於生病?那就更好解釋了,素馬長老是御風流的傳人,御風道館的其他長老也是劍道上的大師,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將他們殺死,應該不會不付出任何的代價吧...?你們怎麼看呢?素心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