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目負在身後的雙手飛速的解著鎖具,心中焦急萬分,她可不願意這個人觸碰到自己,哪怕是一點也會讓她感到噁心。
看著逐漸靠近的大手,梅目恨恨的咬了咬牙,輕輕挑起腳尖,腳上的靴子輕輕的點向了德洛的手腕,
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輕輕將它推到一旁。
然後在德洛臉色變幻之前,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成熟的嫵媚,衝著德洛輕笑著道:“彆著急嘛,夜晚還很長,”說著她還眨了下眼睛。
那好似在放電一般的目光一瞬間便讓德洛心頭的火氣消散,轉而化作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著美婦動人的模樣,轉而探手抓向了她的靴子,一邊壓低聲音笑道:“好,好,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大吵大鬧,我也會很溫柔的。”
“是嘛...”梅目背在身後的手輕輕的扭動著,感受著一雙鐐銬發出的輕輕顫動,心中焦急不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任由成熟的風情散發,靴子卻在大手抓來的前一秒輕輕一收,讓德洛撲了個空。“我可不信呢~!”
“嘿!你以為我是尤里安那個初哥嘛,我在諾克薩斯家鄉可是有兩房妻子的!”
看著梅目嫵媚的臉龐輕輕扎眼的模樣,德洛以為梅目真的已經任命聽從,
一想到很快就能體會到成熟的魅力,心中不由得癢癢的,
一時間有些心神不屬,嘴上也沒了把門,不斷的誇耀著自己,目光更是直勾勾的盯著梅目完美的體態,
卻沒有注意到梅目聽到這話時,眼中愈發濃郁的厭惡與殺意。
感受著越發鬆動的鐐銬,估算著掙脫的時間,梅目繼續擺出一副哀愁的模樣,騙著德洛不斷的低聲說個沒完,心中卻是一陣陣的反胃。
有一瞬間,梅目覺得自己很賤,
作為一個艾歐尼亞人,也作為艾歐尼亞歷史最久遠的均衡教派的暗影之拳,更作為一個母親,
她對自己表現出的一顰一簇,一言一語都感到噁心至極,
若非自己身兼傳承均衡之道的重任,
她一定不會苟且求生,而是勇敢的站出來,倒在衝鋒的道路上。
低垂的眼瞼,遮蔽了梅目眼中的殺意,她一邊與德洛虛與委蛇,一邊在心中暗下決心。
既然被你看到了這一面,
那麼不論如何,
今天你必死無疑。
...
雙手在背後用力的扭動著,感受著鐐銬之中的機關不斷的發出不堪忍受的“咔咔”聲,梅目眼中的殺意愈發的濃烈而不加掩飾,
只是“智昏”的德洛卻始終沒有察覺到,被梅目三言兩語便說的五迷三道。
就在他忍受不住再次探手伸向梅目時,梅目被縛的雙手卻隨著一聲細微的崩裂聲突然一輕,感覺到這一點的梅目眼中猛地亮起了一道厲芒,
下一秒,她猛地探出雙手,併攏了五指,以極快的速度划向了德洛的脖頸,
在黑暗的掩映下,她的動作迅疾好似閃電一般,卻又悄無聲息。
德洛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脖頸上便傳來了輕微的刺痛,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了不對勁,清醒過來的雙眼猛地對上了一雙飽含殺意的冰冷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