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
即使教眾多有微詞,可是苦說依舊循著均衡之道,將他們攔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時,卻有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公然與苦說對峙,那個人就是劫。
阿卡麗還能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情況————
或許是積壓了許久,
當劫突然出現在正在為門下弟子傳授課業的苦說面前之時,阿卡麗明顯能看到劫臉上縈繞的淡淡黑氣,
對於劫這個人,阿卡麗作為暗影之拳梅目的女兒,自然不會不知,
他與苦說大師的兒子慎一樣,都是均衡教派的天才,
兩人論起天分而言,當真是不相上下,
作為暮光之眼的苦說大師,對於劫與自己的兒子慎,當真是傾其所有,悉心教授,
而兩個人也沒有辜負苦說大師的期望,不論是忍術修行,還是對均衡的理解,都讓苦說不止一次稱讚,
兩個年輕人甚至以二十年紀便有了超越門派內大多數前輩弟子們的實力,
作為兩人的小師妹,阿卡麗可以說與兩人的關係相當不錯,
許多人都說,劫與慎,連同小他們七歲的阿卡麗,將是均衡教派未來幾十年的扛鼎之人。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備受苦說看重的弟子,卻突然出現在苦說的面前,
眼中,臉上,身上,在眾人眼中,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黑氣在流轉,
這樣的劫讓阿卡麗感覺到陌生,
就好像...
站在眾人眼前的,只不過是一個有著劫的軀殼的陌生人。
“師父,你知道挺立之戰麼?”
突然出現在講武道場的劫,無視了教派中許多長輩微微不悅的表情,徑直走到苦說座前,平靜的開口,
“放肆!”苦說還未開口,就有忍不住的教派長輩站出來,呵斥道:“劫!苦說大師是你的師父,也是均衡教派的暮光之眼,請注意你的說話態度!”
面對長輩的呵斥,劫只是輕描淡寫的輕輕一瞥,那平靜的目光,帶著一絲忽視,讓人感覺他好像在看空氣一般。
這種目光讓那位長輩瞬間漲紅了臉,忍不住就要抽出武器。
可是他卻被苦說用眼神輕輕制止了。
面對著自己最鍾愛的弟子,苦說盤坐在道場眾人前的蒲團上,平靜的回答道:“自然不會不知。”
“師父,挺立之戰大勝是多麼振奮人心,可是為何您卻阻止了教中師兄弟們加入戰爭?”
雖然對於那個長輩劫不屑一顧,但是對於苦說,他還是不自覺的用上了敬語。
“您知道,諾克薩斯人在艾歐尼亞燒殺擄掠,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這些我們都親眼見過的啊!”
“師父,讓均衡教派也加入戰爭吧!弟子願意身先士卒,衝在最前方!有了我們的加入,那些諾克薩斯人不堪一擊!”
面對著苦說,劫雖然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但是依舊保持著尊重,
這個亦師亦父的人,在十五年前,收留了身為孤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