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別落地華國。
在國外一年多,他成長不少,個子又長了些,面容也褪去青年輪廓。
氣溫已經降下來,他仍是穿著短袖,見到是鍾夜來接,有些詫異。
“哥?”
鍾夜有些欣慰,拍拍他的肩膀,“邊走邊說。”
鍾別坐在副駕駛,對車後座坐著的兩個人本能感到不自在。
挪了挪位置道,“咱們家換了一批保鏢?”
鍾夜看他一眼,“是,我聽說你經常甩開保鏢獨自行動。”
鍾別眼角耷拉下來,沒想到剛剛下飛機就是翻舊賬,“偶爾啦。”
鍾夜被逗笑,“你不是在學校裡混的有聲有色,怎麼見到我這幅樣子?”
鍾別上次被收拾出心理陰影,對鍾夜真正敬畏。
哪怕自己在外面也已經小有盛名,但在他哥面前仍舊像見了耗子的貓一樣。
“我們學校雖然常放假,但哥你這是第一次叫我回來,家裡——出了什麼事?”
“有什麼事,你都不能解決?”
鍾夜慢條斯理開車,“你是鍾家人,早晚要回鍾家,鍾氏也終歸有你一份。”
“讓你出去,還是讓你回來,都是為了最終這個結果。”
“怎麼,你以為我是把你流放去蠻荒,此生不復錄用?”
鍾別乾笑,也不再多說話。
然而鍾夜卻說一不二,雷厲風行就把人安排進鍾氏實習。
還是與他學歷能力匹配的有潛力的實權崗位。
帶他的人也很用心,儼然一副培養接班人的模樣。
鍾別捧著offer,覺得燙手,斟酌半響還是跑到八樓,“哥,你不會得什麼絕症吧,這種事情你不要瞞著我——”
鍾夜從檔案中抬起頭,一臉詫異,“什麼?”
鍾別慷慨就義一般,“我覺得鍾氏你管的挺好的,我不想——”
“嗯?”
鍾別接下來的話立刻嚥了下去。
鍾夜抬抬下巴示意沙發,“坐下說。”
鍾別小跑過去縮在沙發上,“那你為什麼現在——我有些慌。”
他曾經聯合各種勢力,都沒能撼動他哥的城池,反而差點把鍾氏拖垮。
鍾夜知道鍾別內心在打什麼鼓,輕描淡寫給他塞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