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門,眼看眾人目瞪口呆,現場鴉雀無聲,自認為很是達到節目效果,旁若無人走到主位坐下,輕輕撐著額頭,不語。
無聲壓力在會議室內蔓延開來,鬧哄哄的現場現下變得死一樣寂靜。
本還囂張的鐘家人見到面頰瘦了些,連面相都顯出幾分凌厲的鐘夜,都變成堵住口的鵪鶉。
他抬眼,看向臺上的鐘霰,“你繼續說。”
鍾霰顯然也很震驚,一時無語。
鍾夜含笑回頭,對還站著,但依稀有些顫抖的鐘儀道,“那你來說。”
鍾夜揉揉眉心,用思考過一番的神情問道。
“你也姓鍾?叫什麼名字?”
鍾儀瞪大眼睛,顯然有一腔話要反駁,但在鍾夜山海一般的氣勢威壓下,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寂靜一分一秒流逝,現場落針可聞,逐漸顯出幾分焦灼,有人坐立不安,但卻不敢起身。
鍾夜就在此時說話,聲音清寡淡定,“都不說?那我來說兩句。”
他含笑環顧一週,將所有人的面孔都印入眼簾,“我最近受了點小傷,在醫院做了個手術,這些天大家分擔鍾氏辛苦,待我復職之後必有回報。”
頓時抽氣聲此起彼伏。
鍾夜微笑,“股東大會繼續,我也聽聽這段時間鍾氏的工作成果。”
一天下來,會議結束,待送走最後一個股東後,鍾夜直接往地上倒去,幸好身邊就是林夕崇,撐住他往辦公室裡走。
“喂喂,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叫急救?”
鍾夜緩過一口氣,笑道,“剛開完會,就叫急救?鍾氏股票差點跌到三分之一,還是別了吧。”
林夕崇不甚在意,“股票起起落落,今天這一遭肯定就漲起來,倒是你,怎麼醒的?難道你昏迷都能預知未來,知道我們就要掌不住鍾氏?”
鍾夜閉眼休息,“我昨天就大概醒了,但無法判斷情況,也不知身在何處,所以一直假裝昏迷旁觀局勢。”
“直到上午有個人假扮醫生來暗殺我,才不得不醒來。”
林夕崇皺眉,“又有?”
鍾夜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外,這樣的行徑在他昏迷時必然不會少,他睜開眼睛,溫和道,“夕崇,這幾天辛苦你。”
林夕崇嗤笑,“勞碌命啦,我也把鍾霰拉進這趟渾水,你要好好謝她。”
鍾霰正把會議資料收拾好進辦公室,聞言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