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無理取鬧,“怎麼不用你們營地的直升機,我看你上次出任務回來就是用的那個。”
鍾夜笑的溫柔,“你也知道是出任務,那直升機往這邊一飛,不是告訴郭家我們來了嗎?”
航班時刻表上,不斷跳動著不同的班次,他們那一班飛機很快開始檢票。
展眉和鍾夜排隊等待安檢,卻都被請到貴賓休息室就坐。
她疑惑,“我們帶什麼違禁品了?”
鍾夜搖頭,“那不是去這裡的。”
貴賓休息室裡,顧雅軒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自己拿著一副撲克在給自己發牌。
他抬眼,盯著展眉和鍾夜看了一會,露出一個溫溫軟軟的笑容,卻看得人不寒而慄。
“展姐姐,夜哥哥,果然是你們。”
展眉與鍾夜對視一眼,心知千趕萬趕還是沒趕上,對方既然已經跟蹤到二人行程相比他們那些伎倆也早就大白天下。
顧雅軒鼓鼓掌道,“二位手段不凡,我在容阮經營這麼久,你們一個諮詢、再聯合我姐姐放出點風去,就把我的地位規劃掀掉一半,真是厲害。”
有人從外面走進來,在顧雅軒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的臉色驟然陰沉,“去找!”
對方聞聲而去,一個眼神都沒給展眉二人。
展眉此時似乎也起了和他交談的心思,“是你逼迫欺騙雅潔在先。”
顧雅軒一雙杏眼無比討人喜歡,此時面上仍是帶著淡淡無辜,“但姐姐願意啊,你有什麼資格,替她來審判我?”
鍾夜往前站了一步,微微擋在她面前,“若是她真的願意,怎麼會配合我們打壓你,清醒一點雅軒,別犯傻。”
顧雅軒又笑,“夜哥哥,這可真不像你說出來的話,你把蘇沐陽關在療養院五年的時候,有問過他願意不願意嗎?”
鍾夜瞳孔一縮,像是被一箭射穿心口。
他幾乎想回頭看看展眉的表情,又擔心讓顧雅軒看出他的退讓,一時有些猶豫,僵硬在了當場。
這是展眉永遠的傷痕,也是他們心中不可修復的隱痛。
展眉的聲音,卻在鍾夜身後平穩的響起。
“沐陽最後意外去世,屍體扭曲不可觀,你這樣的比喻,可不太吉利。”
鍾夜心頭又酸又軟,像一隻小鳥輕啄,癢癢的,有些難過,又有點喜悅。
顧雅軒又抽一張牌蓋在牌堆上,“我姐姐人呢,你們把她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展眉訝異,“你把我們都叫進來,我們怎麼知道她會去哪兒。”
顧雅軒眉頭緊鎖,而後鬆開,再次恢復一派無辜神情。
“展姐姐,我記得我們在綠地開牌局時,有人下窩子算計我,還是你把我撈出來。”
“那時候我不懂,後來在此道浸潤多了,才明白你的好意。”
“這份人情,與後來你在謝麒麟那兒賭桌上把我救回來在一起,我都還沒有還你。”
這聲音神情將依賴信任做到極致,展眉卻絲毫不為所動。
“若你真要還我,就讓我們上飛機,也別再找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