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站在重重人群中,不動如山,“不。”
“人是我帶去,我負全責。”
是要一人把所有事情扛下的態度。
江晚樵聲音都哽咽,“隊長對我們很好,出了這種事,對他的後續影響後患無窮。”
展眉心緒不平,腦海中各種場景穿行而過,一會是鍾夜居高臨下在直升機上注視下墜的她,一會是她在那虛情假意的婚禮上匆忙離去,鍾夜在她身後下跪,如玉山初傾。
她告誡自己,展眉,不要做傻事。
然而,一群穿白衣的人朝鐘夜走去,眼看就要卸下他的武裝時,展眉腦海中的理智線,“啪”的一聲,斷掉了。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無比冷靜,“我可以幫你們。”
江晚樵抬頭,難以置信,“展醫生,你說什麼?”
展眉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一片平靜無波。
她說,“去帶我找他們,我可以幫你們。”
江晚樵雖然不明所以,但仍然知道厲害關節,“展醫生,謝謝你,但副隊讓你不要參與進這種事情,你還是——”
展眉打斷他的話,“那你告訴我,這件事怎麼解決,你們真的要譁變?叛出營地?然後一群人流落他鄉?”
“還是要交出你的隊友,眼看著他在兩方權利交疊中犧牲?”
“我有辦法,能夠讓他在營地中就證明清白,但你若是耽誤時間,鍾夜就先沒有話語權。”
江晚樵一看對面,鍾夜已經端槍直接讓白衣糾察退後,太陽穴都抽動起來,一起身一咬牙,“走!”
他帶著展眉悶聲往那邊去,直到所有人都注意到有人過來,才突然像被雷劈了一般反應過來。
“展醫生,你叫我們隊長什麼?”
此時已經容不得說閒話,那際先看到他們,臉色陰沉宛如颱風天的海面,“狸花,這是做什麼!沒看到我們這兒有事?帶人來添亂!還不快滾!”
他上前要踹,把周瑜打黃蓋做的夯實,展眉知道他的意圖,對他一笑。
她慢慢走近,鍾夜的面容在視野中逐漸放大,卻無論如何看不清晰。
展眉努力眨了眨眼睛,發現真的看不清。
她放棄回頭,對對面已經被太陽曬出一臉紅色的老者道,“抱歉參與進您的對話,我是貓咖小隊的心理醫生展眉,針對您說的這種情況,我有辦法證明我們隊員的清白。”
那老者懷疑的上下打量展眉,沒什麼尊重但態度也不差,“哦?他們之前大張旗鼓要找隨隊心理人員,找的就是你?你能做什麼,說來聽聽。”
展眉並不知道事情始末,只能抓住自己確定的來談。
“黎國民風剽悍男女關係開放,顯然不存在‘奸出婦人口’的語境,而當事兩方各執一詞,自然每方的意見都需要尊重,我方堅持認定我隊員沒做過違反制度之事,讓他留在黎國被調查,對他不公平。”
“但我方治軍嚴明,自然不能存在護短汙衊的現象,若是能分隔兩地調查,就能夠周全兩方,既能給黎國同僚一個交代,也能還我隊員一個清白。”
老者眯起眼睛,聲音發沉,完全不似和鍾夜溝通時痛心疾首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心機深沉的上位者。
“你說得容易,分隔兩地,怎麼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