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恍然大悟,她確實刷到鍾夜和對方的緋聞,但完全沒點進去看,現下終於把人和麵容對上,“江部,您好。”
江詩評示意,“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展眉自然不會不允。
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展眉停下腳步,“不知江部與我有什麼指教?”
江詩評轉身,眼睛和嘴唇都抿成一條規整的直線,好像用尺子比出來一樣。
“不敢,是我有事要向展小姐請教。”
展眉輕笑,還沒說話,就聽江詩評的話連珠炮一樣砸過來。
“我聽說展小姐懂書法,喜好蟲草,與我們這些老粗不同,想來對詩詞一道也極有研究。”
“有一句詩,我高中時學過,至今不明,向展小姐請教。”
“敢問‘求田問舍,怕應羞見,劉郎才氣。’何解?”
展眉自然不相信江詩評會不懂這麼簡單的古詩,她中規中矩的解釋,“是說胸無大志,只想購買房產,過好自己的日子,因此見到有才氣的人會因此愧疚。”
展眉說著說著,心內一片清明,頓時莞爾起來。
她把詩句解釋一遍,靜靜站著,等待江詩評下一步反應。
江詩評眯起眼睛,“展小姐既然知道,就該知道只想求田問舍的男人向來會被鄙視,鍾夜正值當打之年,是為龍之材,卻因為你謀生退隱之心,你不覺得愧疚嗎?”
展眉心內一痛,面上不露分毫,搖頭道,“我不知道鍾夜哪裡有求田問舍。”
江詩評語氣激烈起來,“他已經把鍾氏全部交出去!現在公職也不做,若是再得罪叔公,連退路都沒有了!”
她上下打量展眉,像是看到什麼勾引人心的狐媚子一樣,“我看你除了長得好些,也沒什麼出奇,怎麼能讓鍾夜連事業都不要,安心在家做個廢人?”
這話說的展眉面色也不悅起來,“江部,慎言。”
江詩評逐漸惱怒,“你若是真的為他著想,就該勸他以事業為先,而不是勾引他長居家中,心無旁騖!”
展眉再好的性格,被這麼夾槍帶棒的連環諷刺,也心下不虞,她冷笑一聲,更是毫不客氣。
“那麼,江部是想‘紅巾翠袖,搵英雄淚’嗎?”
“可惜他的紅袖添香是我,就算沒什麼出奇,也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