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沒有什麼事情做。
她的植物被鍾夜悉數從別墅中移來,上上下下堆的滿滿當當。
又因為空隙太密照顧不好,讓鍾夜勻了一些回去。
鍾夜並不是每天都來這邊過夜,最近他身邊不安定,為了掩人耳目,時常在多個地方換住。
展眉並非不奇怪,鍾夜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與他人商場爭奪,反而像是被什麼人針對。
但她也不多問,對方不讓她出門她就不出門,老老實實在家裡養植物。
啾啾也被鍾夜從公館帶出來,它在他身邊總是很溫順,在展眉身邊卻拆家拆的不亦樂乎。
展眉對它很縱容。
由於實在無聊,她又喜歡上手磨珠子,淘寶了一堆木料美工刀,慢慢摸索,也自得其樂。
鍾夜隔了幾天再來,看到房間中一堆亂七八糟的木料和工具,有些震驚,又有些無奈。
翌日,有人給展眉送來一塊烏木和全套打磨工具。
展眉看著那塊木頭,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上網一查,是前年保利秋拍木料組的首拍,被不具名收藏家用天價拍得。
紀國醫科大學對面就是紀國美術學院,展眉在紀國醫科大學多久,幾乎就在紀國美院浸潤多久,因此對藝術類事項一直很關注。
烏木向來可遇不可求,價格更是水漲船高,這塊烏木的成交價,被媒體形容為“不計後果”。
原來背後的收藏家是鍾夜。
想來這些也是鍾夜拍來給樊音搞創作用的,估計還沒來得及送出。
現在被他拿來給展眉磨珠子玩。
展眉捏著那塊烏木,盯著上面時光沉澱出的條條紋路與馥郁香氣,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笑聲一開啟就無法控制,她盤腿坐在地上,笑到尾音有些淒涼。
啾啾神清氣爽的站在車床上巡視自己的領土,被展眉笑的呼啦啦起飛,掉落幾根羽毛。
它在房頂盤旋一圈,又繞回她肩膀上,小腦袋蹭了蹭她,像是能感受到她起伏的心緒。
展眉把之前自己做的不成型的木珠子重新打磨拋光,很是用心,像在研究功課。
鍾夜當晚又來這邊,觀察半響後作出評價,“我覺得你讀藝術也挺合適。”
展眉失笑,“藝術生多麼燒錢,我以前可讀不起。”
為了安全,公寓裡沒有請傭人,從做飯到打掃都是展眉做,鍾夜來時會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