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軒,管好你的手,再摻和我和她之間的事,你我也不會放過。”
謝軒一攤手,竟有幾分無辜。
“是嗎,可我剛剛抱過她欸。”
他很回味的用兩手比了下形狀,“不得不說,她瘦的厲害,腰只有這麼一點,你是怎麼在照顧?離跟著我的時候可差得遠。”
“砰——”
這一槍鈍器入肉,謝軒胳膊上多出一個貫穿彈孔,血流如注。
白帆立刻上前,謝軒捂著傷口被人扶起,仍舊是笑。
“鍾夜,你不過如此。”
鍾夜轉身就走,海風肆虐,雪花如席,刮在臉上宛如匕首,割出一道一道血口。
謝軒的聲音宛如跗骨之蛆,不依不饒。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讓我不摻和,你們又何嘗有以後?承認吧鍾夜,你輸了。”
鍾夜頭也不回,拉開車門。
“回醫院。”
林兮崇屏息凝氣,幾乎要把自己縮到地裡去。
展眉幾乎是從他手上離開,若是鍾夜要追究,他可不止胳膊開個洞這麼簡單。
然而鍾夜卻無視了他,從得知訊息,沒追上,從海灘離開後就一直微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所有人都像坐在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上,靜靜等待引線燒到最後。
鍾夜推開房門,房間內靜謐整潔,一縷梔子香氣淡淡繚繞。
床頭櫃上多了一張摺疊起來的信紙,上面放著一枚戒指。
鍾夜的臉在燈光照耀下一片雪白,他大步上前,拿起信紙開啟,展眉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她顯然寫的很急促,筆畫潦草,間距也不整齊,著急離去的心情躍然紙上。
鍾夜沉默讀完,合上信紙,突然看向林兮崇。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跑出醫院,又是什麼時候通知我?”
林兮崇一驚,旋即低頭不語。
鍾夜輕笑,“她今天仍在騙我,但你還給她拖時間?她是給你們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們前仆後繼的幫著她跑?”
“刺啦,刺啦——”
房間裡突然響起令人耳後發麻的撕紙聲,鍾夜一瞬不瞬盯著手中的信紙,慢慢的、認真的、將其撕成碎片。
“我不接受命運。”
“今天也是她最後一次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