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像他曾經的愛人,你和他曾經的愛人怎麼比?那個女生是掌上明珠,你又吃了多少苦,替身?你也配是替身?”
這話太重,展眉良久不語。
胡蝶看她神情,自覺過分,正想回旋兩句,展眉自嘲笑一笑。
“我知道的。”
“我都知道,我們不匹配,我們有仇怨,等到沐陽的事情公開,我們的關係也就到了頭,能好聚好散已經是奢求。”
“我和南音沒有辦法比,她陪的是鍾夜最好的時候,鮮衣怒馬,年少韶華。”
“我來遲了,但我想,沒有陪他最好的時候,陪一陪他最不好的時候,也已經足夠。”
胡蝶咬牙,簡直想扒開展眉的腦子裡看看,“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能當情聖?”
展眉握了握胡蝶的手,體溫如冰一樣冷。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他不會在這裡長待,我也明白,我只是不能看著他跌落岷山什麼都不做,也不能看著他染上癮不管不問。”
“療養院那邊有人在運作,需要一些時間,等兩邊事情結束,我們,也就結束了。”
胡蝶皺眉沉默半響,“最好能這樣!”
展眉笑著靠在胡蝶肩膀上,失魂落魄,“他為什麼會被鍾家人追殺,遺囑內容是什麼,他從岷山摔落,一點傷都沒有,他出門時明明是車隊,找到他時卻只有一個人,這些事情,他不告訴我,我也就不再問。”
“偷得浮生半日閒,我和他的日子,也就只剩半日,是我懦弱,胡蝶,你幫幫我,讓他好好的走,我也好好的走,好不好?”
胡蝶伸手摸了摸展眉的腦袋,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
這一年日日夜夜,展眉又經歷了多少呢。
寂靜瀰漫,展眉似乎睡著,胡蝶盯著鍾,突然推了推展眉。
“時間到了,去解開人。”
展眉站起來,眼下全是青黑,她拿了鑰匙站在門口,一時間竟不敢進去。
房門吱呀開啟,流瀉出一道燈光,鍾夜抬頭,一身汗水,虛弱的對展眉笑了笑。
展眉衝上前從他嘴裡拿出布團,鍾夜幾乎沒了力氣,把頭壓在展眉肩膀。
“抱抱我,我好疼。”
展眉頓時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