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眉呆住,她已有很久沒過過生日。
鍾夜這句話,像是方外來物,把她本就混亂的心攪的更加繁亂。
她盯著這一豆小小的燭火,卻突然想起什麼。
“這是給展眉的嗎?”
她的眼睛波光粼粼,映出湖光山色,煙花滿天。
也有一個鐘夜,正舉著一盞燭火,卻像捧著所有真心。
他嘆口氣,“我本來是想讓你高興,誰知道又惹你傷心。”
鍾夜按滅火機,把人抱進懷裡,“以前我說過不少混賬話,你若是難過,可以對我發洩,這樣偶然一句,總讓我覺得罪不可赦。”
展眉確實沒想過刻意刺傷鍾夜,不過是臨時一說。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聽到他的聲音裡,有一線不易察覺的悲哀。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還在逼你。”
彷彿有一團棉絮堵在喉嚨口,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此時,鍾夜的手機響起,展眉鬆口氣,側頭調整心情。
這電話很長,鍾夜的神色逐漸冷酷下來,他結束通話電話,輕輕出一口氣。
“小別出事了。”
黑色的賓士飛奔在路上,展眉和鍾別分開打電話。
“雅潔,你現在立刻到容阮港口來,我們要出海,對,現在。”
鍾夜掛了一個電話,神情中有壓抑不住的暴戾。
鍾別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不在容阮,他架著一艘遊艇上了公海,在賭場玩的翻天覆地,輸無可輸欠下鉅款,被賭場扣下。
他還帶上了顧雅軒一起跑出去,二人一起被扣,鍾顧兩家都才聽到訊息。
展眉皺眉,鍾別時而成熟,時而驚世駭俗,對方能直接找到鍾夜要錢,恐怕他早就被盯上了。
顧雅潔從暗示中知道顧雅軒可能出事,竟比鍾夜兩人還要早到港口。
顧家來的人不多,她臉色雪白眼角發紅,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展眉擔心上前,顧雅潔笑一笑,“跟家裡吵了一架。”
展眉會意,顧雅軒在家中不受重視,出了這種事還不情不願,顧雅軒一人前來,但她是小姐,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