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價錢更高?”
黃忠銘幾乎被展眉嚇破膽,連連搖頭,“不敢,無論如何都不敢。”
展眉滿意點頭,“舅舅,你的牙先寄在你嘴裡,但無論什麼流言,都只在你身上。”
一股濃烈腥臊的氣息瀰漫,黃忠銘竟被嚇的失禁。
展眉不想再看,漠然上車。
曾經山一般的陰影,竟然如此弱小。
後視鏡裡,黃忠銘的身影越來越小,展眉垂下眼睫,發現自己的手微微發抖。
暴力相協,威逼利誘。
這是現在的她。
展眉回想起幼年時候,在槐花樹下和弟弟下一局棋。
恍如隔世。
她給鍾別打電話,“你的人不錯,多謝。”
“他們以後就跟著展秘,如何?”
展眉詫異,鍾別笑了,“既然合作,總要有些誠意,展秘找我借人辦事,我再收回來,不是讓展秘起疑?”
展眉笑納,“小鐘總出手大方,我自然投桃報李,之前所說之事——”
“將有成效。”
鍾別沉默片刻,“那就等你好訊息。”
展眉對司機道,“你們以後跟我?”
他點一點頭,並不多話。
“我叫展眉。”
“晨曦。”
當天,展眉苦熬到深夜無法入睡。
哪怕屋內恆溫恆溼,她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冰。
各種夢魘場景在眼前飛舞,她閉上眼睛,又鑽進腦海。
不知什麼時候,展眉聽到門口輕輕的腳步聲,縮排床褥裡閉上眼睛。
鍾夜回來了。
他出差忙碌,星夜兼程,說今天到家,竟是半夜抵達。
展眉本是裝睡,但鍾夜的氣息彌散房間,聽著他輕聲洗漱,竟然真的沉入夢鄉。
鍾夜從浴室出來,展眉已睡熟,他輕手輕腳,把人摟進懷中,也安然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