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無語,大提琴般的音色在耳邊響起,帶一點調笑,“你又怎麼了,禍水妖妃?”
好麼,真熱鬧,鍾夜也來了。
展眉順勢軟下聲音委屈,“南總嚇唬我呢。”
鍾夜笑著把展眉攬緊了點,“南懷,你這個脾氣正經也應該改改,兇完這個兇那個,是不是有點不妥當。”
顧雅潔輕嗤一聲,“兇兩句算什麼,我怕得罪了他,一把刀把我的臉劃了!”
這話說的又狠又利,展眉和鍾夜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是驚訝。
顧雅潔是怎麼知道?
南懷的神情頓時變得無比精彩,他氣極反笑,“好,你們一夥相親相愛,我成了惡人,好,好得很。”
他指了指鍾夜道,“鍾夜,你鬼迷心竅,我等著看你怎麼死。”
展眉心頭一跳,南懷口不擇言的詛咒卻好像洪鐘一般在她心中迴響,聲聲驚心。
鍾夜聳聳肩,目送對方離去。
鍾夜對顧雅潔溫聲道,“你的司機沒跟你出來?要我送你回去嗎?”
顧雅潔冷聲冷氣,“我可不想再上八卦小報的頭條。”
顧雅潔從未對鍾夜如此疾言厲色,他摸了摸鼻子,問展眉,“你教的?”
展眉更加冤枉。
顧雅潔意興闌珊,轉身就走,“我坐地鐵回去。”
她對一旁謹小慎微站著的顧雅軒板下面孔,“走啊,你要在這兒做旗杆?”
顧雅軒愣了愣,綻開一個巨大的笑容,亦步亦趨跟上顧雅潔的腳步。
展眉笑看二人離開,有些羨慕。
鍾夜擰過她的臉,“不準看。”
展眉溫順回頭,“好,不看。”
綠地專案啟動後,鍾夜和展眉的工作量增加數倍,從早到晚都在處理事務,要籤的合同更是數不勝數。
展眉再次遞上一堆合同,鍾夜彷彿一個簽字機器邊看邊籤,“從擔任總裁開始,我就覺得我早晚會得腱鞘炎。”
展眉笑的真情實感,“您不用有這樣的顧慮。”
那堆合同裡,混著能動搖鍾夜總裁身份的,陷阱。
而他,彷彿無知無覺,親手為自己套上絞刑架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