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夜沒跟著展眉一起回來,但卻叫了醫生給展眉看傷。
醫生似乎見得慣了,給展眉檢查身體的時候還寬慰了兩句,無非是年少風流情難自禁之語。
展眉笑著收下,把人送走後,她好像被抽掉骨頭一樣坐在花園中,靜靜看著天邊的月亮。
她毫無睡意,腦海中全是各式各樣紛雜的場景。
她說不想待在謝軒身邊,鍾夜就這樣信了嗎?
但鍾夜卻讓自己留下來,當初想的諸多勾引誘惑手段都沒用上,誤打誤撞達成了自己的目標,為什麼?
展眉伸手,月光落在手心,她握了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翌日,她早早的醒了,睡的不好,翻來覆去做了一夜噩夢,起來之後才發現鍾夜似乎一晚上沒回來。
展眉端著一杯牛奶在沙發上發呆,心想鍾夜不會自己回華國,那她可買不起回去的機票,也不知道現在聯絡謝軒還來不來得及——
正在胡思亂想,鍾夜披著晨露從外面進來,展眉抬眸,正撞進他黑曜石一樣的眼中。
鍾夜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上了樓,二十分鐘後下來,頭髮沾了水汽。
傭人已經把衣服備好,鍾夜扣上袖釦,戴好手錶,對展眉道,“五分鐘後飛機起飛。”
若不是展眉曾被他吊在直升機外吹夜風,也許她甚至會覺得鍾夜除了冷漠一點,實際上相當禮數有加。
機場停滿了私人客機,鍾家的在最裡面,塗裝是鍾母的一幅山水畫,在嘉士德拍出當季現代畫作最高價。
而後鍾夜定製了一架客機來進行塗裝,為了仿出水墨效果還搞出了兩個材料專利,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鍾夫人。
鍾夫人當然欣慰,於是鍾家出入的專用客機就變成了這一架。
展眉站在客機底部,看著艙門慢慢開啟,內心深處對飛機有些畏懼,向後退了一步。
鍾夜站在她身旁,伸手攬住她的腰,阻止了展眉的退後。
“怎麼,恐高了?”
展眉往飛機上走,突然感到一股視線,她側過頭,看到旁邊是謝家的飛機,謝軒站在樓梯上,戴著墨鏡,穿著一件白西裝,對著展眉笑了笑。
鍾夜跟在展眉身後,摟著展眉的腰把人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