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水牛艱難的擺動一下頭,然後又點了一下頭。
那一刻,就在女人滿臉蒼白與老水牛有些僵直的注視下,康橋眼中那金色的火焰終於慢慢消退。
“是這樣嗎?好奇怪啊,明明我剛剛好像聽到誰說自己也想吃肉?”
康橋有些疑惑的抓了抓自己的頭。
“母親您也沒聽到嗎?”
女人臉上血色漸漸恢復,看著‘自己孩子’投來的目光,那一刻女人立刻堆笑:“你啊,肯定又犯病了,做夢跟現實都有些分不清了呢。”
“這樣可不行啊,小橋,你這樣以後就算出了村子別人也一定會認為你中了邪,所以以後你出門在外哪怕是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也儘量不要做出回應哦。”
女人一副很是關切的目光看著康橋。
康橋的面上則顯得有些難受。
“原來是這樣啊,啊母,你別擔心,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真可惡啊,為什麼我老是做夢啊,而且也老是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啊母,你說老牛鼻子不會騙了我們的錢吧?明明他說一定能治好我的,可惡,那個死騙子,我過會兒吃完燒雞就去揍他,一定要把我們的錢拿回來。”
聽到康橋這話,女人表情一滯,隨後立刻急忙擺手。
“小橋啊,你可別亂來啊,李道人上次被你揍的還有些瘸腿呢,你要是再打他他說不定就死了。”
“也是李道人心善,不然要是他去告官,你上次可就進去了,要是你進去了,啊母一個人該怎麼活啊!小橋你能答應啊母嗎?以後不要再亂來了好嗎?”
女人蹲下身子雙手緊握著康橋的左手,表情是真的露出著一副很是柔弱與悲傷樣子。
其話語甚至都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
看著女人如此,康橋立刻慌亂回聲。
“啊母你別哭,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我不去揍老牛鼻子了。”
康橋一邊說,甚至還一邊用手為女人擦拭眼角隱隱泛起的淚水。
“那你可得說話算話啊,不然啊母真擔心你哪天被官差抓走了,要是那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了,嗚嗚嗚~”
女人說著,眼淚頓時流得更多了。
女人的作態讓康橋更加慌亂。
他伸出稚嫩的小手不斷為女人抹眼淚。
而後更是經過一系列的保證之後,這才讓女人破涕為笑。
“走吧,回家吃烤雞,要是再不回去,烤雞都涼了。”女人表情溫柔的看向康橋。
“對對對,吃烤雞,我差點就忘了呢,都怪那可惡的怪聲。”
一說到吃烤雞,康橋眼神頓時顯得有些急切。
說著也不管女人能不能跟上,康橋拉著女人就小跑向了自家所在的方向。
而在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身後,老水牛也跟著小跑。
在這古樸的村莊,一個女人與孩子跟一頭牛在一起跑,這怪異的組合與畫面別提多美了。
要說女人是一個農戶種莊稼的精悍女人或許這樣沒有教養的跑還沒什麼。
關鍵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像種莊稼的樣子,手沒有老繭,面板水嫩白皙的不像話。
那感覺就好似一個大戶家的小姐剛落難一般。
沒有丈夫,不做農活,在一個並不富裕的村莊,如何才能養活一個半大孩子長達九年啊。
放在普通人眼裡,這一切肯定是不合理的。
甚至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一切充滿古怪。
但康橋自己卻完全沒有一點反應,自我感覺好似一切都很和諧與普通。
而就在康橋兩人一牛離開之際,就在剛剛主路旁的一個農家小院內,此刻兩個老者正一臉苦澀的互相對視。
“我這是倒了什麼黴才能遇到這個煞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