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顏回答道：“如果在一百年前，不管是曹正淳也好，鐵膽神侯也罷，想必黃老前輩都不會放在眼中，但是如今呢？您年老體衰，而曹正淳和鐵膽神侯正值壯年，您還是他們的對手嗎？”
黃九陰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得打過才知道。”
謝卓顏點頭，贊同道：“沒錯，您是不是他們的對手，得打過才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可以一直隱忍到現在，一步步試探皇上的底線，卻遲遲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的原因了。”
黃九陰聞言笑笑，說道：“你繼續說。”
謝卓繼續說道：“如今曹正淳和鐵膽神侯正在死鬥，已經到了關鍵階段，兩虎相爭必有一死，到時候不管剩下的那個人是誰，都會原形畢露，做出對皇室不利的事情。”
黃九陰接著謝卓顏的話茬，說道：“所以，陸言讓你來，是想要對皇室示好？”
謝卓顏坦誠的回答道：“沒錯，到時候不管活下來的那個人是曹正淳還是鐵膽神侯，陸言都可以出手全力相助。”
黃九陰聞言沉默下來，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利弊。
前面謝卓顏的分析都很正確。
曹正淳和鐵膽神侯都是野心勃勃之輩，這些年來他們兩個人之所以可以保持相對的平衡，一直沒有對皇室露出獠牙，就是因為忌憚他們這些老供奉的存在。
只是，這種微妙的平衡遲早會有打破的一天，一旦曹正淳和鐵膽神侯其中一人勝出，沒有了牽制，他們必然會對皇室動手，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而他們這些老供奉已經有數十年不曾動手，年老體衰，實際戰鬥力還剩下多少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一旦真的打起來，他們未必會是曹正淳或者鐵膽神侯的對手！
等到他們這些老供奉戰死，那可真就沒人能夠保護皇室的安全了！
至於陸言示好，能從中得到些什麼，不言而喻。
想到這些，黃九陰緩緩轉頭將目光看向了皇上。
雖然說皇上讓他和謝卓顏聊，但是最後可以做主的，還是皇上。
面對黃九陰的目光注視，皇上沉吟片刻，然後對謝卓顏說道：“你退下吧。”
謝卓顏聞言不禁皺了皺眉。
不過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在朝著皇上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
等到謝卓顏離開之後，皇上轉頭將目光看向黃九陰，問道：“黃公公，你說朕的皇叔真的會反嗎？”
黃九陰沉默片刻，回答道：“不可不防。”
皇上聞言嘆了口氣，問道：“葵公公身體如何了？”
黃九陰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太好，已經有些日子沒出門了。”
皇上皺了皺眉，又問道：“東南西北四位長老呢？”
黃九陰想到他們，苦笑一聲，回答道：“他們也有一段日子沒見了，不過應該還好吧。”
聽到黃九陰的話，皇上輕輕點頭。
只要這些人還在，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