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十幾天,嶽鎮山再次回到任家鎮。
幸好路上沒遇見妖魔鬼魅等麻煩,才能如此迅速趕回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
來到師傅司空南住的地方,嶽鎮山站了一會兒,沒敢推開門。
“唉,三師兄傷成這個樣子。”
“怎麼給師傅解釋——”
想到師父平時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嶽鎮山心頭便沉重起來。
嶽鎮山拜師之前,牛起、蘆義之,還有三師兄冷拳鋒,都被師傅當做兒子在養,現在搞得三師兄差點魂飛魄散,昏迷不醒。
“是誰在外面?”
“師傅,是我——”
就在嶽鎮山糾結著怎麼交代的時候,司空南忽然在院子裡問道。
既然被發現,嶽鎮山也只能硬著頭皮進去。隨後,吩咐兩個下人把冷拳鋒一起抬進去,來到院子裡,沒見到大師兄牛起,以及二師兄蘆義之。
“師傅,我對不起您。”
“三師兄他受傷了,還很嚴重,都是因為我。”
司空南來到冷拳鋒這邊,發現他昏睡著,氣息悠長,身體好像沒問題,就是醒不過來。
這樣的情況,好像傳說中的失魂症。
隨後,他又轉身和嶽鎮山說道:
“你這是後悔了麼?”
“你當初到我這裡來學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走上不一樣的道路。”
“你不是純粹的武者,你學武也不會為了生計。”
“你家庭富裕,且不安於現狀,有一腔熱血,但還是畏懼犧牲。”
“當年,我在津門的時候,親眼看著同門兄弟被洋人屠殺,也被自己人出賣。這條路不好走,當你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註定了,這條路是用屍骸鑄就的。”
“其中,有自己的兄弟好友,也有敵人!”
“犧牲,死亡,背叛,終究是不可避免,你明白麼——”
司空南看著嶽鎮山,心頭感慨。
他來找自己學武的時候,司空南便知道,他眼中有很大的世界,或許可以稱作野心。
這樣的人,當年他在津門的時候也見過。
“這條路,沒有退路。”
“弟子並不後悔,師兄的傷,我會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