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我……
在徹底昏迷前,我眼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一個穿著藍色褲子的人開啟門的樣子。
……
“再晚來點,神仙都救不了你。”
說話的是莫老頭,他正準備注射麻藥給我。
我輕輕晃動了一下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地疼。我撐起一口氣,挪動了一下手臂,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道:“不要打麻藥。”
“不打麻藥?!你是想疼死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傷得有多嚴重?!”莫老頭激動地吼道。
因為是趴在床上,嘴邊剛好有一小杯透陰液體。
我艱難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瞬間感覺嘴裡火辣辣的。
呸,這是酒精,我還以為是水。
但是這一舔起碼讓我有力氣說話了:“不打麻藥。”
“你亂舔什麼??那是給你消毒用的酒精!!”
“不打麻藥。”
“好好好,不打麻藥,我看看是你疼還是我疼!”
“謝謝。”
我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需要一個刻骨銘心的疼痛來記憶。
“這都不打麻藥,”一個女人摸了摸我的頭,給我順了一下毛,“沒必要這時候逞強。”
“不打麻藥。”
……
女人摔門而去,暴躁的聲音從門縫穿了過來:“我就沒見過這麼倔的!傷成這樣還不換身體!治療又不打麻藥!”
“不打麻藥。”
這四個詞穿回了門縫,硬生生的擠進女人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一腳將垃圾桶踢翻。
……
我足足在莫老頭這裡躺了將近一個月,才勉強修養過來。
“現在老實了?”
從莫老頭口裡得知,這個脾氣看上去有點暴躁女人叫茶馬少女,也就是那天保釋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