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半步,左腳踏在捂著牙的男人的脖子上,右腳後搖,收緊大腳趾,對準男人的太陽穴就是重重一踢。
男人脖子折成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上半身帶著下半身飛了出去。
我低頭一個前翻滾,左腳滑步,做了一個標準的格鬥姿勢,雙手小臂以雙拳為頂點,撐出一個十字,抬起右腿,硬生生地用左小臂扛下了一悶棍。
我清楚地聽到胳膊折斷的聲音,肉眼看去也有些微彎,這下子左臂差不多徹底廢掉了。
憤怒充斥著我的雙眼,左腳變前腳,後手變前手,對準這記悶棍的主人的心臟處右手一掌緩慢推出,右腳快速高起,隨後向下,重重的砸在他的頸動脈竇上,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我滑到柱子後,躲過正面襲來的棍子,繞到此人身後,對準後腦勺奮力一擊,他的額頭撞上柱子,發出一聲悶響。
還剩兩個人,我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陰顯已經嚇破了膽,站在一邊,連手裡的棍棒都拿不穩了,渾身發抖。
這兩個人已經沒有再擊倒的必要了,況且我的狀態也不好:“瘋癲”的藥效馬上就要過了。
我得在藥效結束前回到微風級上,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出站去一個行星背面。
長時間、嚴重的副作用讓我不得不用足夠的時間去恢復。
我不相信任何人,我需要一個安全的空間,尤其是在我沒有力氣反抗的時候。
至於身上的傷,我得在副作用結束後在找醫生檢查治療了。
好在我略懂一些醫術,不至於讓這些傷惡化。
我用還有力氣的右手拿起手槍,正要穿上盔甲,忽然,頭頂警鈴大作,原本柔和的白光也變成了刺眼的紅色,晃得人眼睛生疼。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後,一群護衛很快便趕到了這裡。
每個護衛身上都全副武裝著,手裡端著一把自動步槍,氣勢駭人。
就連最開始就躺在地上哀嚎的雜種也一聲大氣也不敢出,整個服務站入口處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我是護衛隊副隊長,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為首的人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證件,也不管我看沒看清楚,就示意身後的護衛將我帶走。
我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感覺脖頸一痛,有人將一管不知名的藥劑推入了我的頸靜脈。
“瘋癲”所帶來的癲狂很快便消退了,我的站姿也變得左搖右晃,我靠上柱子,發覺視力開始模糊。
我牽強地扯了一下嘴角,大腦飛速運轉:我還沒有信心能正面對抗數名手持自動步槍的精銳,“瘋癲”藥效似乎被中和了,而且副作用也很快就要來了,身上的傷也沒處理……
儘管我不想,但是束手就擒、隨機應變才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