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遲輸。
“你又輸了,輸七次,這次的酒錢還得你付。”白武夷“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噴出一口濃烈的酒氣。
李遲翻了翻血紅的雙眼,說話很像個古代人的樣子,“小爺場場輸,你們兩個傢伙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
“哪個騙你了?少瞎猜,來來來,我們兩個陪你喝。”管千島大笑著說道,“咣噹”,三隻碗用力撞在一起,酒花四濺,均是一口喝乾。
李遲抹了一把嘴巴,“再來。”
早已看出了端倪的老闆娘虞妙“咯咯”一笑,“李遲,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兩個人是合起夥來騙你的酒喝,再來你還得輸,到最後輸得連個褲衩都剩不下。”
“李遲,你若是輸的連褲衩都沒有了,就到樓上來找姐姐。”相思苑樓上一個女人大聲喊道。
“是啊!姐姐們多給你穿幾條褲衩,省得輸完了露出屁股。”又一個女人大聲喊道。
李遲藉著酒勁斜眼看一眼樓上的女人們,喊道:“若再敢胡說,小爺上去把你們的褲衩一個個全都扒下來。”
相思樓上的女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轟笑之聲,根本不在乎李遲的威脅之語。
“來呀!姐姐們等你來扒。”
“李遲,你若是個男人,就得說話算話。”
“李遲根本不是男人,若是男人,來鴻城十多天,為何一次都不來相思苑,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樓上的女人們嬌笑著大聲回應。
李遲正欲還擊,笑聲卻嘎然而止。
千夫長白飛雄一臉怒色地大步走來,身後跟著兩個護衛。
在距離鎬京千里之遙的鴻城,手握軍權的白飛雄就像個土皇上一樣,這裡的人誰生誰死,全在他一句話,無人敢惹。
文官只是個擺設。
正是因為有了這份震懾力,鴻城之內從來沒有發生過大桉要桉。除了妖殺人,人殺人的事情只發生在悍匪身上。
妻兒都留在了鎬京,縱然是孤身一人,白飛雄卻從來不去相思苑,也不去別的青樓。
並不是說白飛雄不需要女人,他的女人是虞妙。
又烈又野的虞妙正好對上了白飛雄的口味,久住偏遠小城,他喜歡像狼一樣飢渴的女人。
恰好,虞妙也喜歡像狼一樣的男人。
李遲背對著白飛雄,並沒有看到他的到來,而白武夷和管千島一看到白飛雄,早已像兩隻兔子一樣蹦起來跑掉了。
等李遲迴過頭看到怒氣沖天的白飛雄的時候,白飛雄的腳已經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毫無防範的李遲撲身倒在了桌子上,將桌子撞翻,一桌子的碗盤“嘩啦啦”落到地上碎成片片。
“來鴻城十天,天天喝酒,醉生夢死,哪裡還像個斬妖師的樣子?”白飛雄厲聲呵斥道。
李遲掙扎著爬起來,不小心踩了個碗片,又摔倒在地上。
虞妙趕緊過來,把李遲從地上拉起來,“千夫長,你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十八歲了還是個低階斬妖師,把你爹的老臉都丟光了。我告訴你,你爹託人帶話,要我嚴加管教,日後若再敢貪酒,定要關你禁閉。”
“關禁閉就關禁閉,誰還怕了不成?”李遲小聲都嚷道,喝了七碗酒,酒勁上頭,身體發軟,一個勁地往虞妙身上倒。
“滾回軍營去。”白飛雄一把將李遲從虞妙身上拉開。